一個衣著華麗的賭客興奮地說道,他手中把玩著一枚精致的玉佩,眼神中閃爍著對即將到來的盛會的憧憬,看上去像是外郡來的富家子弟:
“那些能夠到達六境以上,修本命的修行者,不是朝中擔任重職的官員,就是各個修行宗門里鎮山長老、宗主級的人物,平日里可是根本見不到的啊!更別提真正的七境宗師了,其風范真是難以想象!”
“據說監天司夜策冷大人,還有那位傳說中的絕世天才方繡幕,都會親自出手,這真是前所未有的盛事!”一名賭客揮舞著手中的扇子,高聲說道:“聽聞這樣在長陵召開的劍會,上次得追溯至十多年前了!”
“可別亂說,影射某些過去的事情……”有賭客立刻提醒此人說話注意點,并順著開口問道:“說起來,你們都覺得有哪些宗師,可以在壓制至同境的條件下,戰平乃至于勝過夜、方兩人?”
“大概是橫山劍院的許牧言吧!聽說此人其實是橫山許侯的遠房親戚,似乎還在皇后手下效力,劍術高絕,實力不容小覷啊!”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許侯可是跟夜司首一對一較量過,難免不會傳授些相關的經驗。”
“許侯是許侯,許牧言是許牧言,豈可一概而論?”
旁邊一個瘦削的男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倒是寶光觀的陸仄宗師,步入七境已逾三十載,多半已至七境中品,甚至得到過先帝的御賜封賞,其主修的"寶光離空劍"自成一派,勝率不小!”
“我看你們是不是太高估夜策冷的水平了!”
有人表達了不同的意見:“俗話說,老當益壯。像沉山劍院的茅若傷、秋山劍院齊若圣、靜云劍院邱音徹等等,都是長陵一帶修行地中成名多年的宗師人物。”
“夜司首再怎么天賦異稟,也不過是三十來歲的年紀,在壓制到同境界的條件下,純以對劍經的掌握而論,真的能比得上那些沉淀了數十年的老牌宗師嗎?說不準,連某些六境巔峰的修行者也有幾分勝機!”
“確實,素心劍齋的慕容秀,聽說就是六境巔峰,雖然未入七境,但她既然出自于長陵最老的修行地之一,底蘊深厚,門中又多有以弱戰強的劍式,同階一戰勝過某些平凡普通的宗師,并非毫無可能之事。”
另一個身邊圍繞著幾名護衛的年輕賭客,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邊翻閱邊附和道:“說起來,幾位有看過弘養書院編纂的《劍會紀要》嗎?他們收錄的修行者信息可真是詳細啊!”
“這上面不僅有各大劍院的六境、七境修行者介紹,還記載了他們的本命劍名稱、劍意特點,甚至連他們的徒弟都記錄得清清楚楚……想了解更多信息的,可以從我這里低價購買副本!”
弘養書院不是什么修行之地,是經戶司的一個附院,一些統計的事情,尤其是大秦修行者的登記和編修,全部由他們完成,即便是一些不在修行之地的修行者,他們都會盡量去調查統計最新狀況,記錄資料。
“……還有清山劍院的聶隱山老院長,他雖然退隱多年,但實力依然深不可測。他的徒弟殷尋,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據說很早就突破到了七境,飛劍之術詭異多變,讓人防不勝防。”
一個看似知情的賭客插話道,他提到了聶隱山和殷尋,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聶隱山?那可是個傳奇人物啊!他當年可是我朝在和韓征戰時的一軍統帥,若非在和韓軍的巨狼山一戰里身受重創,失去了一條持劍的手臂而提早退隱,如今我大秦的王侯恐怕還會多上一位!”
一名年長的賭客點了點頭,補充道:“他的徒弟殷尋,我也有所耳聞,此人原本只是某個劍院的棄徒,但幸運地遇上了聶院長這樣的名師,修為與劍法造詣便突飛猛進。”
“在不少宗師的評價中,殷尋的飛劍之術,幾乎可在秦境排得首位,有著"鬼劍師"之稱。既然禁用了搬山境調用巨量天地元氣的能力,在本命境中,自然得以飛劍來爭斗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