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得都有道理,但別忘了,真正的斗劍不僅僅是實力的比拼,還有策略、心態和臨場發揮等因素,且有著極大的偶然性。”
一個看似沉穩的賭客插話道:“畢竟,就連夜司首這樣的人物,今天早上闖入白羊洞,據說都吃了個暗虧,未曾在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趙青身上討得到好,但要說她在了解敵我虛實后,仍會保持如此戰績,我卻是不信的。”
“趙青?此人究竟何方神圣,竟能讓夜司首吃虧?”
那名年輕賭客好奇地問道,手中的小冊子也暫時擱置一旁,暗暗想道:莫不是正依了書院里某些家伙的猜測,夜策冷在連戰趙斬、許侯之后,受了不淺的暗傷?
此人的身后,其中兩名留著長須的護衛聽得此言,亦感到了幾分訝異,相互對視了一眼。
“說起來,那些王侯府中的家將與客卿,哪一個不是從刀山火海中闖出來的?他們的實力,豈是弘養書院那些記錄所能完全展現的?”一個面色黝黑,看似經歷過風霜的賭客沉聲道。
“是啊,戰場上的生死搏殺,與這種劍會上的比試畢竟不同。”
很快就有人贊同道:“那些曾在戰陣中反復沖殺、經歷過生死考驗的宗師,他們的心態、意志和臨場應變,都是我們無法想象的,自然能夠發揮得更加穩定,不會出現簡單的失誤。”
隨著話題的深入,賭客們的討論也越發激烈,他們或分析各大宗師的實力,或猜測劍會的勝負走向,更有甚者,已經開始根據弘養書院的資料,制定起了詳細的下注計劃。
而在這間屋子的一個角落,一名身著青色錦衣的男子,正靜靜地觀察賭坊里的熱鬧場景。
他雖然面容俊逸,可看上去卻顯得有些憔悴和蒼老,給人的感覺就是像三十余歲的年紀,卻有著四五十歲的外貌。
他的肌膚,尤其是手掌的肌膚顯得過分粗糙,倒像是常年干著農活的農夫,在一般人看來,很難跟理論上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賭場供奉聯系在一起。
一名穿著灰色棉袍、看起來有些病態的三十歲男子,悄無聲息間繞開了路上的賭客,來到了這名供奉的身前,他的身形有些瑟縮,眼角和眉間都有皺紋,似乎同樣有著衰朽的特點。
“吳広先生,是藏劍于鞘太久,聽得有些心動,想見識見識那些劍會上的宗師高手了嗎?若是鴻鵠劍肯重現于世,全力以赴,拿下前五應該問題不大。”
王太虛笑了笑,對著這名供奉道:“我在這里等了數個時辰,才第一次見到你出來,茶都飲了三四壺了……找個地方聊一聊?”
“只是感興趣,沒事聽一聽罷了。”吳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兩層樓的主人,一直跟我們銀月賭坊互不相涉,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跟你個人打一個賭……”王太虛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神秘:“就賭我背后站著的一位大人物,能不能解決此刻你心中最困擾的問題。”
一只黑氣凝成的渡鴉停在賭坊外的樹枝上,自然地收起翅膀,它微微偏頭,眼睛仿佛穿透了墻壁與內中的禁制,清楚地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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