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有著清晰的計算與預牛
這個石球會在何時抵達長陵城,又會在何處遭到各方勢力的攔截,逐漸停下,期間會造成怎樣的破壞,是否會牽連到無辜的民眾,日后要耗費多少財力物力建設,方可恢復如初。
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精密的棋局般,盡在她的掌控之鄭
“我的,那是什么鬼東西?!”
“難道是山神顯靈,降下了罰?”
“快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別管屋內的家什財物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諸多河道附近的村落中,立刻被陣陣喧囂與混亂所籠罩,無論是正在田間勞作的農夫,還是在家中織布縫衣的婦人,亦或是那些牙牙學語的孩童,都紛紛跑出了屋舍,臉上滿是倉皇與驚恐之色。
早早得到了劍意遠程警示的他們,望著那由遠及近、迅速放大的渾圓石球,心中生不出任何的抵擋與抗爭之意,只想盡快逃出這片危險的區域,遠離這個仿佛能碾碎一切的恐怖存在。
一些反應稍慢或者腿腳不便的老人,則是在族中晚輩的攙扶與背負下,踉蹌而又匆忙地向著遠處逃去,期間不乏有人摔倒在地,卻又被迅速拉起,繼續亡命奔逃,唯恐落后分毫。
奇跡般的是,盡管石球滾滾而來,帶著摧枯拉朽之勢,但不知為何,它那龐大的身軀在河道中輾轉騰挪,時而借由河岸的坡度高高躍起,跨過一片片農田,時而又巧妙地利用地形的轉折,調整著前進的方向。
總的來,始終未曾偏離趙青預設的軌跡,也未波及到那些慌不擇路的村民,特意避開了一處處村落與集鎮,只在無饒田梗與荒野中肆虐,在地面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溝壑與犁開的裂痕。
……
自山巔四百余丈的高度開始不斷滾落,跌撞起伏之間,石球的速度越來越快,已然達到了絕大多數戰車沖鋒的極限速度。
就像那些被符晶、巨型異獸或強大修行者驅使的超高速戰車一樣,甚至都有了幾分騰空而起的趨勢,只是重量翻上了十萬倍、百萬倍。
不過,從石門山到長陵,畢竟是百多里的距離,自然不可能轉瞬即至,就連引發的地面震波,都花零時間才傳播到了聶園。
而在它剛開始出發之際,“夜策冷”正在對戰一名被稱為“鬼劍師”、極為精擅飛劍變化,清山劍院院長聶隱山的關門弟子,殷尋。
許多道明亮的劍光在劍坪上詭異地扭折、交錯、逆勢盤旋、隱沒又浮現,激蕩起一簇簇愈發尖銳的嘯鳴聲。
昔年曾是一軍統帥的聶隱山,既然以聶為氏,自是跟聶園有著某種緊密的聯系,可以屬于當初聶氏門閥的旁支之一。
故而他的徒弟代表著師尊在此一戰,與人比劍爭勝,也多出了幾分別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