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城中,依舊是燈火通明,卻不見了往日的喧囂與繁華,街道上只有少量的行人匆匆趕路,大多數的店鋪也都早早打烊,顯得有些冷清,隱約之間,能感受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息。
一場突如其來的石球襲擊事件,打破了都城的平靜,亦是讓許多人都心生惶恐,不敢在外多逗留,生怕再次遭遇什么不測。
與此同時,皇宮深處的議政大殿里,卻是燈火輝煌,人影綽綽,元武皇帝正召集了一群重臣與供奉,商討著各式各樣的對策。
“啟稟圣上,根據末將等人方才的統計與估算,此次襲擊事件中共有十七艘幽浮大艦受到波及,其中五艘損毀嚴重,已是徹底失去了修復的可能,另外十二艘亦是受創不輕,需要耗費大量時間與材料來修補。”
“除此之外,港口中的其余艦船與設施亦是損壞嚴重,具體的定損與善后事宜,還在進一步的統計當汁…經調查確認,在襲擊發生的不久前,艦上的士卒與工匠都集體出現了腹瀉之癥,疑似中了某種水毒。”
“因為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下艦找醫師抓藥、治療的緣故,沒什么人待在現場,以至于無力催動防護法陣,讓多條艦船成了擺設,被石球更輕易地毀傷,同時,也讓被波及而亡的死難者大為減少,尚未過十人。”
一名身著將袍、甲胄上染滿了煙塵與焦痕的中年將領,在數名同僚的陪同下,來到了元武皇帝的面前,半跪于地,沉聲匯報著此次襲擊事件所造成的損失情況。
雖然他的臉上沒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但任誰都能夠聽得出,其話語中蘊含著的濃濃悲憤與自責之意,還有那么一絲絲難以掩飾的惶恐與不安,生怕因此被降罪責罰。
元武斜倚在玄玉雕成的龍首憑幾上,九十九枝鎏金蟠龍燭將御座照得煌煌如晝,他隨手輕叩扶手上鑲嵌的星紋隕鐵,每叩擊一次就會變換紋路,此刻浮現的正是二十八宿中危月燕的星圖。
“水毒。”
燭火在殿中搖曳,將元武的面容映得半明半暗,他垂眸看著指尖流轉的星紋,仿佛那些細碎銀砂比對方的奏報更值得玩味。
跪在地上的將領額角滲出冷汗,殿角銅漏的滴水聲突然變得格外刺耳。
“回陛下,”這名將領喉結滾動,聲音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軍醫驗過病患穢物,并抽血蒸煉,發覺此毒隱沒無跡,唯與人體內五氣運孝真元游走相干,不像是尋常的毒類,反而更像是一種特殊的真元。”
“發作之時,狀若尋常痢疾,然脈象虛浮如葦絮,舌苔隱現鱗紋,兼有順沿經絡、匯入氣海、扎根其中之性,卻是典籍中所未載,亦非末將生平所見……軍醫亦束手無策,只能以銀針暫時壓制,緩解一二。”
著,他從甲胄內襯的暗袋中掏出了一根巴掌大的琉璃管,內中盛著半透明的液體,以及幾粒細如塵埃的黑色微粒,讓副將幫忙呈上,補充道:
“這是以洗伐經脈、行針逼氣之法,從百名病患體內提煉出的水毒精華,當然,僅是其中的一部分,具體的分析化驗,已交由徐福大人接管。”
元武聞言,指尖動作微微一頓,危月燕星圖隨之散去,重新化作無意義的銀色砂礫,淡然開口:“這么,下毒之人,意在削弱我水師戰力?”
“正是。”
將領低伏于地,額前冷汗滴落青磚:“若非如此,此次損失絕不會如此慘重。”
“朕知道了。”
元武輕描淡寫地應了聲,仿佛一切損失都無關緊要,他摩挲著扶手上重新浮現的星圖,這次是市垣中的貫索:“那么,先前被石球沿途碾壓過的村落、集鎮,現在又都如何了?”
……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