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里,你只是活在我編織的復仇大夢里。”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騙我”
“說是為皇帝做事,你有哪怕一次見過他嗎不,你一次都沒有見過,你甚至不知道巴巴羅薩長成什么樣子。”
“不過,有一點你倒是猜對了。”
“那個男人的確是在警戒我,這一點是確確實實的,只不過”
伊麗莎白笑了。
“只不過他根本不知道有你這個人罷了。”
“噗通”
高屋的視野逐漸旋轉扭曲,腳下一個不穩就跪在了地上。
“亞瑟先生,您現在明白了嗎”
“只要您和這個肥豬扯上關系,就一定會被我知道。我可是用了很多納稅人的錢在養著他,讓這種游手好閑的廢物當上護衛隊隊長,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說實話,每天聽手下匯報這個廢物的幼稚計劃,我都聽膩了。”
“”
亞瑟看著跪地的高屋,目光沉凝。
伊麗莎白故意在他的面前擊垮高屋的精神,不過是殺雞給猴看,想要向他示威。
不過很可惜,亞瑟正在思考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原住民之間的恩怨糾葛對他而言不過是可以利用的道具,最重要的事情依舊是灰海的任務。
申克羅的出現大大提高了任務的危險程度,但他并沒有放棄的念頭。
勝利是用與之對等的風險換取來的東西,不愿意冒險自然也不可能等來勝利。
此刻,他正在權衡繼續冒險的得失。
“在那之后已經過去了十年。”
“這么長的時間,健忘的貴族們應該也快忘記布隆提婭家族的存在了。”
“本來我準備在近段時間處理掉這個廢物,沒想到最后的最后,他居然給我帶來了這么大的驚喜”
“驚喜你是說我嗎”
亞瑟一時間有些不能理解這個女人的腦回路。
“喂喂,女士,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
“站在您面前的可是試圖殺死您的窮兇極惡的罪犯,你居然把這叫做驚喜。”
“但是你并沒有想殺死我吧,窮兇極惡的罪犯先生”
伊麗莎白的右手食指撫摸著長劍的鋒刃,柔嫩的皮膚被割破,流出一絲鮮血。
“至少,我沒有從你的身上感覺到憎恨與殺意。”
“我被無數人憎恨,他們的行為我再熟悉不過了。”
“這些人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是類似的,居然敢殺死我的家人,我要你血債血償,該死的貴族,你不得好死。”
伊麗莎白字里行間充滿了自信與高傲。
“對我抱有殺意的人,光是被他們看著就能感受到針扎般的疼痛感,但你看我的眼神中只有好奇與探究。”
亞瑟聳了聳肩。
“也許只是你的感覺太遲鈍了,又或者我隱藏的很好。”
“不,我非常相信我的感覺,和某人不一樣,我看人一向很準。”
“是嗎”
亞瑟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亞瑟先生,您看起來很鎮定。”
“那只是你覺得我很鎮定,其實我是個面癱,臉上沒有表情但心里怕得要死。”
“嗚哇,太嚇人了。”
亞瑟虛著眼睛,雙手插在衣服口袋里,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一旁,冰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伊麗莎白,又湊到了亞瑟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大人,您可沒說伊麗莎白會親自過來啊”
“現在可咋辦,您打得過這些鐵皮罐頭嗎”
“我一介手無寸鐵的平民,怎么可能打得過正規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