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樓的廚房,一起將鹿肉切塊慢燉,一老一少進入隔壁書房,開始聊起了病史。
“我的寒毒,老村長最知情。
另外兩位村長,也有了解。
平日,因為嚴禁學生上樓,所以到目前為止,村里包括你在內,只有4人清楚。
估計阿月也知道了,最多5人。”
老先生開了一個頭,仿佛陷入了往事回憶,臉上滿是憔悴。
半個小時后。
牧良終于明白了,寒毒發作的真正原因,大致了解到,老先生顛沛流離的一生。
50多年前,老先生出身癸家皇朝南部地區,一個普通農家。
年青時代,曾經是一座府城的才子。
靠著父母拼命干活到處借債,讀完了大學,在府城任職小官。
幾年后,因看不慣官場黑暗,與一背景不錯的同僚發生爭執,告發其貪污腐化,被府衙查實削職入獄。
同僚家族,耗費大量資財,向府城買下勘平奴印之罪,保住平民戶籍。
此后,其人懷恨在心,不惜通過各種渠道打壓對手,數次設套陷害最終成功,導致對手貶官為民。
先生失去官府靠山后,當時靠著一點名氣,依舊在府城當起了私塾先生,生活照樣還算可以。
然而,就在先生準備娶妻成家之際,對方鋌而走險,花大價錢請到一位修煉者替他出頭,趁著先生出城辦事的路上,扮成蒙面大盜,洗劫了同行幾人。
將先生打成重傷,在體內留下了難以祛除的寒毒,導致反復發作,靠藥物維持下去,終身無力成家立業。
對方一再挑釁,先生氣憤難平,欲與其拼個同歸于盡。
在父母苦苦哀求下,只好忍辱含垢,遠走他鄉,來到了北部疆域。
恰好碰上,到海角府城聘請私塾先生的村長,聽
完不幸遭遇頗為同情。
當即簽訂協議,就此一直客居壬家村。
先生清正耿直,治學嚴謹,在學堂教出了數代小學生,幾十名學生先后考上了海角學府大學班,其中的幾名佼佼者還在府城任職,成了壬家村的驕傲。
先生一生受寒毒所困,每年學費,基本都用在了購藥之上。
無力更無顏回鄉照顧雙親,只能任憑生死離別了。
終身郁郁寡歡,有才難以扶志,有心無力報仇,幾十年時間,就衰老如此,足見沉疴積聚之深。
今見牧良尊師重道,真心呵護不計錢財,心生感激更有感動,因而一吐心聲,舒緩郁悶,成了忘年之交。
“先生,可否將仇人姓名告知學生,有朝一日當代師了卻心障。”牧良誠懇說道。
“老夫殘疾多年,再無雪恥之意,一旦延續,永無了結之日。”
老先生搖頭嘆息,不肯說明。
“先生赤誠擔當,卻被小人所害,學生如有作為,必助先生祛除頑疾,頤養天年。”
牧良感嘆萬分,挨近其身道:
“先生,爺爺曾教我一探病之法,能否讓學生,接觸您的病灶,看看病情如何?”
他打探過,這個世界有巫醫、草醫、丹醫之分。
草醫占據九成以上,望聞問切倒是常用手段,只是沒有系統的號脈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