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良思路清晰,邏輯有序。
以自己制造的“狐面花盜”與胡氏茍合鐵定事實為前提,一口氣將整個推理,說成了真實的案情。
繞得會審人員暈頭轉向,最后以府令大人的上次定案結論為引,暗示這就是一場針對他的大陰謀,提醒大家不要中了瞞天過海的把戲。
從刑堂主事帶頭附和的導引下,從會審人員不住點頭稱是的表情中,牧良看到了脫身的希望。
“阿文,就算你陳述的全是事實,然‘狐面花盜’這幾年音訊全無,難道是專門為了偷盜案而回,接著又隱身離去,似乎于此人性情不符。”
刑堂主事不便直接認同,直接提出了一個比較典型的漏洞。
“主審大人,各位會審大人,草民已經提到,‘狐面花盜’與胡氏曖昧關系,以及頻繁出入春香樓獵艷,兼顧摸清下手門徑的事實,就足以說明此人依舊本性難移,有朝一日必定淪落成為風流鬼。”
牧良的黑色幽默,讓一干成年堂審官員不知從何駁斥。
“照你所言,所遭受的一切始末,均因‘狐面花盜’生出貪婪而起。本官雖不全贊同,但兩案手法水到渠成,勾連絲絲入扣,與‘狐面花盜’的慣用伎倆如出一轍,倒也勉強說得過去。”
刑堂主事從側面,替牧良圓了周全,卻不好做得太過明顯,讓捕房辛勞全是白費,與左右會審官略一商議,轉而又道:
“不過,你既能震懾獒犬止吠伏從,證明同樣能夠出入春香樓庫房偷盜,這份嫌疑要想洗脫,待府衙緝拿‘狐面花盜’歸案,當面對質之后,才能徹底了結。念你年紀尚小,且先回學府上課,待本官與諸位會審官商榷之后,再行定奪。”
牧良一聽這話,明白事情基本搞定,暫時逃過了這一劫,立馬單膝下跪叩謝:
“多謝主審大人,多謝各位會審大人替草民昭雪,草民定當不負大恩,遵紀守法潔身自好,用功讀書以報家國。”
說罷,起身后退離開刑堂,沒去理會一干衙役投來的欽佩目光,匆匆返回了學府。
一路上,他心情并未輕松多少。
想起自己兩次為了順利脫身,禍水東引素昧平生的“狐面花盜”,讓其背上黑鍋,很是忐忑不安。
民間傳聞,此人無所不能,屢次三番逃脫官府追捕,定有過人之處。
近幾年未見蹤影,估計短期內應該不會露面,可萬一突臨府城,獲悉自己栽贓于他,上門尋自己的不是,該當如何是好?
想到這里,他頭大無比。
打算利用閑暇多了解此人性情,托人幫忙去捕房打探真實狀況,做到心中有底遇事不慌亂。
有府令大人、刑堂主事從旁幫襯,春香樓盜竊案基本與他脫了干系,被捕房收繳的金錢、藥材、物品,一樣不少地歸還。
余下的時間,專心讀書,迎接馬上到來的年考。
這將決定他們兩人,能否升上小學的命運,必須認真對待爭取過關。
教導壬海,共同習武,堅持鍛煉,感悟異能,作息時間形成了規律,再次過上充實而平靜的生活。
期間,為了增強抵抗致幻迷藥的侵蝕,牧良利用黃金會員身份,花高價從通寶樓秘密渠道,購買了一套藥品。
3人一起咬牙堅持試毒,經過數個耐受性考驗,終于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年節前夕。
壬家村6名準備參加初升小、小升大插班考試的學生,也由村里護送到了府城,為了省錢方便,住在小院里。
牧良盡地主之誼,添置了夠數的床鋪,主動擔負起日常飲食之需。
每天早起購買新鮮物資,供這幫十七八歲以上的學兄學姐們,自行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