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樣一個親戚,能不直接打交道,最好是別直接招呼。
騶虞媯囂,就是最好的靶子。
“我去吧。”一個長老站出來。
癸雪生大喜,只要有人去,后邊就安穩了。
“那么有勞了,接下來我會抽調兵馬,盡快幫元楚拿下交邑。無論如何,保住媯囂,暫時還需要他頂在前線。至于媯囂從東面帶來的人口,用元楚的名義,嘗試招納一部分。”
“是。”
元楚在邊上聽得熱淚盈眶,還是自家親戚好啊!
不然這一次他真的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回去邛方了。
一行人都去忙碌起來。
獨留癸雪生看著地圖,又轉身將桌案上一卷攤開的簡牘拿起來,他仔仔細細讀著:“鮮虞小豬舉象耷為共工氏,尊號潒,于本月前攻入邛方,并獲相邦之尊號。”
相邦……
“我是相邦,你也是相邦。那就看看,是誰先從相邦一躍成為主君吧!”
撇下竹簡,癸雪生起身看向屏風。
燕國、邛方、土方、大邑商,四家勢力在整個地圖上犬牙交錯。
但真正在國家角逐的地方,始終是山西。
這兩家誰能奪下山西,誰就有資格徹底掌控東面的平原,否則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風險。
“既然你辛屈都落子了,那就別怪我了。”癸雪生對燕國沒有太多好感。
不僅是因為血緣淡薄,更重要的還是燕國這些年推行的政策,嚴重影響了有癸氏的利益。
光是商盟的存在,就讓很多國內的政治交鋒出現了風險,但凡你廢了主君自己上位,只要被燕國發現,隨便一句話,就能將你的關稅提高,所有遵紀守法的地方勢力,都能因此獲益。
甚至你要是敢口出狂言,反抗燕國,燕國就會糾集一群人幫被廢掉的主君家族復國。
燕國都不用下場,周圍一幫人都樂意幫忙。
打進去,搶一波,留下滿目瘡痍與百十家仆,地盤再分一波。
就算是有千余人的部族,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所以見到了別人的幾番慘劇,部族內部的權力更迭,就基本呈現于政治斗爭,大于武力爭奪的態勢。
這也是為什么癸雪生很怨憤燕國的原因。
單論武力,他已經整合完了山西大部分姚姓氏族,完全可以武力奪取,但懾于燕國的干涉,他是真的不敢動手。
可越是忍著,燕國就是越得寸進尺。
“來人。”癸雪生招來了一個手下,耳語交代了一番,便讓他離去。
只見此人返家之后,化作一行人,帶著一隊人馬,快速渡過汾河,進入南方,朝著上黨盆地去了。
……
另一邊,燕京山。
戴冰甲看著山上的高大的哨站,居高臨下洞察他這里的狀況,臉色不好看:“這群該死的燕京山戎!必須想辦法拆了他們的哨站,不然我們從這里經過,一應布置,全然被發現,根本沒辦法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