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絕對?
結果……顯而易見。
“陛下,河南有災,咱們不能繼續留在此處了。”
“沒錯……”
“可燕國的預言,秋澇之后緊跟著就是寒冬,一場大水下來,所有積蓄也都會一掃而空,我們如何過關?”
子旬還是端坐高位,但下邊的河南貴族都快急死了。
他們迫切想要知道,留在后方的地盤,現在損失情況。
這可都是身家性命啊!
“好了,不管南邊情況如何,如今唯一能供養得起所有人的地方只有殷地了。”子頌緩過神來,第一個站出來開口說:“夏秋洪澇本就是常態,如今我們要應對北方日益強大的敵人,不能再跟之前一樣分散了。
合兵一處吧!
至于你們的損失,接下來化整為零,協從有癸氏劫掠,應該能補齊你們的缺口。”
子頌一開口,河南貴族們張了張嘴,但反對的話最終沒有說出來。
王室的意志很明確,他要遷都殷地,在這里北鼎幽冀、東扼兗青、西接太行、南制豫淮,并且以大邑商現在的耕種技術,這一片千里京畿,能在最短時間內恢復生機,而且還能將河洛捏在手中。
最關鍵的是,這里不管發兵攻打哪個方向,出兵距離都是最短的。
還有數條河道轉運糧草,能極大節省成本。
因此這里就是如今最好的定都地點。
現在氣氛到這里了。
貴族們再有不滿,也知道他們無路可去了。
除非他們的積蓄還在,沒有在這一場大水之中被沖垮。
“那就這么辦吧。我們要準備河南的救援與遷都,就不在山西打大邑商的名號。拿不是商盟的旗號辦事,其他的都撤回來。
通令梁囂,讓他后撤去殷地,督建一些臨時營地,方便之后的安置。”
子旬開始發號施令了。
大邑商的政治體系,雖然還是貴族封建為主,但以他為核心,其實已經形成了類似燕國家臣體系,子旬就算不在殷地,當地的一切也都會交給他的心腹去安排,這些心腹手中也都有自己的地盤與利益。
因此這些人之中,只有梁囂最合適。
他的核心利益圈在河洛。
遷都殷地,并不是削弱河洛,相反還是加強了河洛的重要性。
要知道,河洛可是黃河上游。
但凡河洛出點事情,雒地到殷地,朝發而夕至。
就在他們準備各自領命離開時,又有人進來,送來了一卷新消息:“王,魯父帶著人突然從三涂山南下,匯同鸞川有莘氏突襲了鄀地,還把繒國給滅了。
而魯父的使團,已經抵達了落地,希望王能冊封他為魯侯,將整個南陽作為他的領地。
為此,他愿意將南陽的銅礦山,開放給王開采。”
子旬黑著臉,將這一卷消息拿來,同時還看到了魯父的帛書。
下邊也都竊竊私語起來。
誰都沒想到,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他們已經聽到了幾個震撼的消息。
還真是,多事之秋。
“虎方私藏銅山。”子旬開口的第一句,讓現場所有人都嘩然。
“什么!虎方私藏銅山?安敢如此!”
“沒錯!不知道銅山都是帝賜給我們玄鳥一族的嗎!”
“王,臣請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