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幾個軍官來到后方幫著砍樹,削出木棒,用麻繩綁出簡單的云梯,也就五米不到,但已經能夠輕易架上寨子上頭了。
就在敵人還在慌亂的時候,云梯好了。
隨后,耶律大股的偏師發動總攻,主攻正面,加上三架云梯,然后幾個好手咬著刀,舉著盾牌,三下五除二就沖到半途。
“快!推下去!啊!”
族長帶頭想要撐起云梯,但很顯然隨著第一個人上來,后邊也跟著上來,云梯已經不是一個人的重量,而是三四個人一起壓上來,再加上他們用力的時候,排頭的刀牌手已經沖上來,躍出跳劈,當場將想要推翻的人砍翻。
“殺!”這燕國的刀牌手掄圓刀,不消片刻就把擋路的人嚇跑或者砍翻,后邊跟著上來的人快速結陣,揮舞短戈或者盾牌,在寨子上清理出一片空地。
事實上寨子的頂頭也不寬,只能站著一個人半人,幾個燕國勇士隨意的一推,敵人就摔下去。
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七葷八素的。
轟隆!
木閂被架起丟出去,寨門登時洞開。
“殺!”等待機會的剩下士兵,瘋了似的沖上去,軍功這不就來了嘛!
江界的小寨擋不住多久就滅了。
而耶律大股帶著部隊奔馳的速度,越發快,甚至追上了幾個去給嬴胥軒通風報信的通丸氏人。
“提速!絕對不能讓息邑有任何的反應時間!”耶律大股轉身厲喝。
他身后只剩下三百多人跟著,余者要么是中途掉隊,要么就是搏斗受傷之后,讓他們自己結營,同時作為引路路標,為后續的增援指引路線。
不管如何,這一場奔襲,還是有效果的。
“快!快關城門!敵人來了!”
通丸氏的傳信之人,終于跑到了息邑門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著守城的人嘰里呱啦一通。
而守城的人,很明顯就是一個大邑商貴族子弟,自是聽不懂這鳥語,剛想推開充滿汗臭與惡臭的家伙時。
他忽的看到地平線上升起的煙塵,以及煙塵漸漸透散的“燕”、“鎮東將軍”、“耶律”、“遼東郡”等字旗。
幾乎是一瞬間,這大邑商貴族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很可惜,晚了!
耶律大股將早就將假肢綁在韁繩,假肢的末端也徹底跟肩膀和身體綁在一起,然后他揮舞左手的長矛,倒刺戳在馬屁股上,戰馬疼得瘋狂提速。
“關門——啊!”
面對這樣的戰馬沖擊,南方的貴族,瞬間就被高速疾馳的長矛刺穿,接著戰馬撞開七八人,徹底洞開息邑的甬道。
隨后,幾騎親兵追上,徹底踐踏出一條血路,步兵趁勢轟入,一部分奪門,一部分跟著往里沖,息邑的士兵根本沒見過燕國的真正戰術,甚至還有些想要啟動戰車還擊,結果在狹小的巷戰中,單騎就算再差,也遠沒有戰車笨重。
最終,只有寥寥三乘人馬沖出息邑北上,余者全被耶律大股踏平。
他單手舉起自己的長矛,對著震恐的大邑商貴族、肅慎貴族、樂浪諸侯、東夷武士們發出戰吼。
面對他,如同魔神一樣的染血,真正的冷兵器戰爭形態,在遼東第一次展露。
奔襲、突騎、掩殺。
燕國旗幟所向,盡皆披靡!
息邑克復。
耶律大股并沒有歇息太久,立刻轉向對整個息邑內部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