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們呢?
后勤沒有、屯墾沒有、援兵也沒有,就幾個看起來勇武,實則毫無治理地方經驗的貴族,你們真的能打鎮東軍?
要知道,鎮東軍可是最早的一批將軍番號,他們的一切根基,都是燕君手把手搭建起來的框架。
在東北這些年,也有了二十萬人口,真要發狠十抽一,都能拉出兩萬人丁下來。
對面現在區區六個營,你就抵擋不住了。
要是兩萬人,這可是四十個營,你們拿什么應付?”
四十個營、兩萬人!
他們都是一哆嗦,有點不敢想象這等畫面。
“那么你要什么?”嬴胥軒反問。
祁紈伸手摸了摸額間的黃巾笑道:“本地的一切泛靈鬼神,全部接受我的序正,為我積累功德。若我不幸死了,冊我為新開的土地神或者城隍都可以。
我不求美酒佳肴,我要的是辟地一方,庇佑一方。
雖然我一個人還無法做到天下太平。
但只要一點點的努力,終有一日,我能見到真正的天下太平!
哪怕最后被頂掉了城隍位置,至少我做過。”
這一瞬間,嬴胥軒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狂熱。
不是跟他一樣,只在祭祀鬼神與祖先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是對于現世的理解,以及人間的發展而努力。
太平道與鬼神巫術之間,展露出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前者朝氣蓬勃,卻帶著改造自然,人定勝天的勇氣。
后者似乎除了迷幻之外,就沒剩下什么了吧,醒來仍是苦難人間。
“好。我答應你了。并且,我聘你為賓客,就跟燕國的規矩那么辦。”
嬴胥軒摸了摸腰間,拿出了一塊玉佩遞過去:“贈你,當然我也希望你能做到你答應的事情。”
“會的。”祁紈也不矯情接過。
很快就被送下去。
等他一走,叔犬貉在邊上又抿了一口酒說:“真沒想到你還有被左右情緒的時候。”
“哼!能看得出來,祁紈是個有追求的人。”嬴胥軒嫌棄的看著喝得紅臉的叔犬貉,“但這也能看出來,燕國的能人無數,至少在同等的人口數量下,我們就見不到這樣的能人。
祭祀,不得從這群人身上拉人。
他說得對,我們沒有后勤、沒有屯墾、也沒有后援,需要面對的敵人太多了,大王一時半刻救不了我們,我們就只能自救。
我會時常巡視他的屯戍地,到時候好好看看他掌握的技術,或許有朝一日我們能用得上。
明白?”
眾人一哆嗦,紛紛應下。
嬴胥軒是靠勇武打出來的威望,他們可沒辦法應付,激怒了他,等待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