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個月過去了。
子斂的肺炎總算是好了。
邢臺的大小事務,再一次壓到了他身上。
若是以前,他肯定是讓下邊的家臣去處理了,但子旬除了留下燕國的南句凇之外,還有他的一個貼身多子族護衛,名喚子哈。
并且他將邢臺西北角的一座莊園封給子哈,并敕封其為井侯,等級與他等同。
基本上就是將子哈當做他備胎,若是邢臺這邊的試點沒做好,井侯就會立刻反過來吞并邢侯,然后開啟新的試點。
因此,在這般敦促之下,他只能趁著還未開春,將南句凇與麾下家臣都召來,開始商量改制的事情。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改制的方向要怎么做?照搬燕國的?還是凸出我們的特色?”
子斂盤坐在上位,然后看著下方危坐的眾人,眼神中多帶著問詢態度。
“既然是大王的交代,那便按照大王的意思,請有能力的人來做。”
家臣們眼神都落在了南句凇身上。
而南句凇危坐,身上不僅有寬袍大袖、灼灼華美的服飾、鬢角上還插了一支桂花。
與他們這些人比起來,他身上簡直無時無刻不散發芬芳。
當然,也有人不屑南句凇的裝扮,只會覺得浮夸。
但南句凇無所謂,他是商王旬的賓客,又不是子斂的賓客,俸祿什么的也都是商王直接發的,這里的人什么臉色他也無所謂。
因此在子斂的目光投來之后,他才平靜的說:“既然諸位臣公這么說了,那么外臣以為,最簡單的方案,就是照搬燕國的制度。
至于原因,無他,燕國的制度,是經歷過數次調整的。
邢侯既然要學,那就全抄了。”
“這……難不成爵位制度也要抄?”
子斂問這話的時候,將目光投向了子哈。
他聞言,咧咧嘴說:“大王說,燕國的爵位體系太復雜了,沒有必要照抄。只需要將每一個層級按照王、公、多子、民四個等級設置一下就行。”
“那便用郡、縣、鄉、亭四等冠名。”南句凇笑著說,“比如邢侯雖然被貶,但仍然是公族,那便是一個縣侯。
而井侯為多子族出身,得了侯位,那便可以稱一聲鄉侯。
如此,王族子弟封郡侯、普通百姓與奴隸升遷,可稱一聲亭侯。”
“可以。”子斂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是,這個亭,是什么意思?”又有家臣疑惑的問。
“燕國最近為了解決村社、鄉邑之間管轄過大,中間可能存在空缺的問題,臨時在每個縣的節點,設置捕盜亭與驛站,當然更多時候這兩者是一體存在的。
捕盜亭是靠縣里三班衙役的組編,管轄的范圍是村社、鄉邑之間的要害之地,可以極大解決匪患的問題。
當然,這捕盜亭并不常設,通常一縣沒了匪患,捕盜亭就會撤銷。
本身捕盜亭也是衙役的外延,撤銷之后的人力,就會收回縣里。”
“如此一來,一個亭管轄的范圍,通常就是附近七八個村社,也就是千人之內。這倒也可以。”
不少家臣都挺滿意的。
一個奴隸、庶民翻身的侯爵,能管千余人,基本上就是包圓了他們原來的部族。
如此一來,倒也不怕下邊會有什么亂子。
“好,那就按照公、侯、伯、子、男五等設爵。”子斂快速敲定了自己的方向,他決定直接照抄辛屈的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然后再加上四個前綴,形成垂直的五級勛貴。
至于下邊的百姓。
就簡單了。
國民、庶民、奴隸。
在這三等身份之外,統統安排為野人身份,誰都可以去打野人,只要能打得過。
這么一來,邢侯爵位體系就是根據血脈遠近親疏,設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