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恩典。”妟隼笑吟吟的。
對辛屈的看中,顯得十分開心。
辛屈微微頷首,解決了延安的定位問題,以及核心城市區域的選址之后,就是要準備抽調屯戍兵馬過來。
只是這一次從哪里選人
辛屈有點犯難了。
“對了。”辛屈看向妟隼問,“你們妟氏的族人,有沒有聯系你打算過來的”
妟隼聞言一愣,沉吟了一下說:“確實有些庶子想來。不過,近來他們似乎都前往了兗州曬鹽為生。”
辛屈默不作聲的微微頷首。
妟氏與巫小葉不同,他們本身就是一個戰團出身的,妟鳩也還活著,有他這個大家長在,他并不想讓子孫繼續呆在西邊,而是選擇了南下,并且在沿海將庶子們安置下來。
至于原因嘛,鹽。
燕國的鹽,走的是終端課稅制度。
即,所有鹽不管來歷,反正只能在鹽店內上架,你賣多少錢,朝廷不管,朝廷只管在每年批下來的均價基礎上抽稅。
比如,北京臨海,所以鹽均價為一斤十文錢。
那么鹽店就是根據十文錢抽一半的稅也就是一斤抽五文錢。
北京鹽店想要賣出去不虧本,就得按照二十文賣。
而所有的鹽,必須在鹽店里買。
鹽店外買賣的,都是走私。
會有一個規定數額,超過十斤鹽,就判定走私。
十斤以下為罰款,二十倍起罰,錢不夠,那就只能貶為奴隸,發賣出去補償。
而走私的話,不好意思,查到走私,不管是地方官還是地方勛爵,只要牽扯了流向的,直接貶官,而親自做買賣的人,與其相關的親族,直接夷三族。
辛屈才不管你鹽從哪里來,反正在他只管抽稅。
這也就導致了燕國這邊的鹽業發展比較特殊,那就是燕國產地的鹽在打價格戰,在卷質量。
而做買賣的,就輕松多了,只要將生產出來的鹽,拉到鹽店,掛牌上稅,就能源源不斷的有錢進來。
但不管如何,鹽始終是剛需。
妟氏家大業大,人口多,子孫需要安置,也就不得不去干這些活了。
而且,多少也會牽扯一些私鹽的活。
比如,往遼東賣。
幽州查得嚴,海運到遼東,只要過個鈔關,兗州鹽就變成了遼東鹽,然后通過本地的勛爵往外散貨。
誰讓這群遼東勛爵的免稅特權還未過期呢!
最少的都剩下是十年時間。
想到這里,辛屈打消了拉妟氏過來的想法。
妟氏已經涉及鹽業了,若是再搞下去,保不齊錢糧齊備,到時候他們若是支持辛蕨為國君……
辛屈都不敢想,就在河北腹地的妟氏,能爆發多大的能量。
既然動不了妟氏。
那就只剩下一個方向了。
辛屈又交代了妟隼幾句,定了發展基調后,轉身回了營帳,然后修書一封去遼東。
讓耶律炊與丁鹽,開始從長白山招募濊貊族群下山。
延安大發展,需要他們的努力。
濊貊族群主要是漁獵。
到了延安這邊,他們只可能保持耕種與狩獵,而狩獵對象,就是山里的夷狄了。
“希望濊貊族群能來個兩千戶。只要有了兩千戶,燕國在西陲的發展,也就穩了。”
辛屈想著,然后將目光落在了天水,看著上邊的“秦”字,辛屈陷入了沉思。
“秦觴這家伙,怎么處理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