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白衣女子吸了口氣。“白師姐和朱雀神君,是什么樣的關系。”
卓燕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我聽到過人說,她和朱雀”
“這重要么”卓燕打斷她。
白衣女子停頓了一下。“無論重不重要,我都希望知道真相。”
卓燕想了一想,回身向身后之人低聲說了幾句,只聽那人啊了一聲道“不行啊單先鋒,夫人交待說”
“單先鋒”。君黎腦海中一閃。對,那時候在酒館里,那“程左使”等人確實是這樣稱呼他的。
“你聽我的還是聽她的”卓燕反問。
那人沒辦法,只得帶了剩下的人全數退了開去。
不曉得他要說什么機密的事情,若知道還有我在聽君黎有點不安起來。
“單先鋒。”只聽白衣女子也重復了一遍這稱謂。“看來這是你在青龍教的新身份”
“單疾泉是我的本名,單家累代皆擔當青龍左先鋒之職,這算不上新身份,星使卓燕那十數年,才是意外。”
“你在青龍教似乎也并不諱言自己曾投身敵營,但說到白師姐與朱雀的關系,卻要將人遣開――這又是為什么”
單疾泉看了白衣女子一眼。“請教姑娘,你可有心上人”
“什什么”白衣女子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不明白他為何忽然有此一問。
“我問姑娘,是否有心上人。”
“自然沒有”白衣女子斷然否認。
“即便是有,姑娘對我也定會說沒有,是么”
“你是什么意思”
“姑娘與白霜,是同樣的人,我想應可體會她不愿被人知曉這些事情的心情。”
“你一直避而不說她和朱雀的關系,便是為此也即是說,我所聽傳言不錯,她和朱雀,確實有些不尋常的關系了”
“一個如她這般心氣的女人的悲哀,便是遇見一個令她再也高傲不起來的男人――她對誰都未曾說過,所以到我知道的時候,她早已泥足深陷,難以自拔了。只可惜對白霜又是斷斷不可能勸的,首先她便會斷然否認自己對朱雀的心意;其次,她便算知道朱雀是什么樣的人,恐怕也不會肯回頭。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愿意拜倒在她裙下,但恐怕她連看那些人一眼都不會,卻要為另一個人看她一眼而苦中作樂。高傲之人的宿命,大抵如此。”
單疾泉說到這里,有意無意地停頓了下。君黎不知是否自己多心,總之――他心想――他似乎也在暗指著這白衣女子。她們這對師姐妹,聽起來的確有點像,自己那時看這女子這般心高氣傲的性格,也曾想過,“大概命里不會太順”。
只聽單疾泉又續道“我與白霜說是認識了十年,其實打照面的次數少之又少。白霜說她感念我與她的的交情,天曉得,她或許只不過是感念我讓她認識了朱雀――認識了那個根本不值她如此的男人。最后那一日她奉朱雀之命來追我,其實是早懷了必死之心。倒并不是說她對與我的情誼真如此看重而寧愿放棄朱雀之令,而是――她必須要借這個機會證明一件事――她要證明自己的高傲,從不曾因為任何人彎折過。她已被朱雀逼到走投無路,用她自己的話說――她已然毀了――而最后只是心灰意冷,即便活著,也與死了無異。但她就算是死,也不要世人嘲笑她是為情愛而死,尤其是為了一個根本不將她放在心上的男人而死,這是高傲如她決計承受不住的。所以她要為了我去死――為了我這樣根本不相干的所謂朋友,便能保住她的高風亮節。說來何其叫人感動,她猝然向鬼使出手,被他重傷,然后求他放過我,說她用一命換一命,說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必須要護著我。但是回過頭來她對我說的話卻又何其殘忍,她說,卓燕,你記著,我是為你死的。只是這么幾個字,于我卻如天雷轟鳴。她要我記著,其實卻是要我讓全天下都記著,她柳使白霜不是死于情人的逼迫,也不是死于敵人的利刃,而是死于我的背叛”,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