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哈,怎么可能。”夏琝道。“我爹最煩你們這些道士和尚,你扯謊給誰聽”
他說著,竟一把將那劍穗扯下,道,“誰曉得你是從哪里偷來,我今日沒空教訓你,便算你運氣,別讓我再見到你在這地方出現,否則”
君黎已經一怒站起。“還給我”
“這是我們夏家之物,你待如何”
他說著,那身后兩名隨從已經虎視眈眈。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知道理字怎么寫么”君黎仍然爭道。
便此一爭,周圍已經圍了些人,大多是想看看有誰敢在夏家莊地頭上對夏大少爺不敬。夏琝見人多,更是面帶挑釁之色。君黎見那劍穗鮮紅地就蕩在他手里,心頭一氣,伸手便去奪,周圍人都噫了一聲,就連夏琝都沒料到真有人敢來跟自己動手。
還是字畫老板先大聲喊苦,便去抱攔君黎,暗道“不就是個劍穗,你跟夏公子爭什么”
誰料君黎腳下輕輕滑動,輕易就避開他這攔腰一抱,一轉到了夏琝身側,右手一抬,已抓住那劍穗。夏琝未料這道士身手竟快,不及拔劍,忙用另一只手去捏他腕,誰料君黎也抬另一只手,去捏夏琝手腕,一樣是想逼他撒手。
這一下勝負還未見分曉,倒是君黎袖子垂下,腕上那只枯鐲露了出來。夏琝微微一呆,手腕已被君黎拿住。兩個隨從忙忙自左右襲去君黎腰上,要逼他撤手,君黎抬足踢開一個,身體急向旁一扭一移避開另一個,卻還是牢牢抓著夏琝,在他手腕上都捏出道青白色來。便此時只聽人群中一個人輕哼道“出息了么,在此打架。”
這語聲熟稔,君黎一怔。人群里走出來的竟是那日在白霜墳前見過的青龍左先鋒單疾泉,那一句“出息了么”,也不知他是在說自己還是說夏琝。
但他一時也冷靜了些,還是先收了手。夏琝忙忙向單疾泉道“單前輩還不是因為這道士他竟有這個”
“那個是他的。”單疾泉已經打斷他。“還他。”
夏琝似乎很聽單疾泉的,雖不情愿,也只能恨恨將那劍穗向君黎一摔,隨即向單疾泉道“單前輩認得他他怎會有這個他跟我們家有什么關系”
單疾泉向君黎看了一眼。“沒關系。他跟誰家都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