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疾泉只是閉口不語,似乎不愿多作解釋。
“若是因為他與顧家的事情,我只道那時在天都峰,已算都揭過了,難道前輩還是耿耿于懷還是”
他停頓了一下。“還是前輩擔心他保護不了刺刺和無意”
單疾泉面上的冷意轉回不無虛情的慣笑。“沈公子多心了。只是刺刺和無意是我單家的人,不想勞他一個外人費心。”
“你以為他想費心”沈鳳鳴不平起來,“這我倒是要替他說句話了,前輩應該知道這次是令千金一心要尋他,才來了這偏遠之地,他好心想著要送他們回去,倒成了不是了”
“若公子不便帶話也無妨,我自會去找他們的。”單疾泉不愿多言,換了話題。“聽聞這一路行來,沈公子出了不少力,夏莊主對公子是贊譽有加,不知你接下來是準備留在此間,還是折返江南”
沈鳳鳴被他打落了話頭,想替君黎多申辯幾句都變得沒了機會,不無郁然道“我等君黎他走時我便走。”
單疾泉輕輕哦了一聲,“你與他一同上路么這倒也好”
“怎么,單前輩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倒沒什么,只是一問。其實我此來也是拓跋教主的意思,說夏莊主初來此地,總有些關系要疏通,有些難題要處理,讓我看看能否幫上些忙。我原想沈公子若能留下一段時日,倒多有賴借之處的。”
“不敢。只是原來前輩此來是貴教主之命,不是專來尋無意和刺刺的”
單疾泉哂笑了笑。“是,卻也不是。他們兩個那日自谷中溜走,我正自想找,恰當晚便從臨安傳來夏家莊變故的消息。教主聽聞后極為震驚,便將我叫去商議,我也沒空顧及了他們,只是――正好因了想找他們,我才向教主提了,由我到臨安看看夏家莊端倪。”
沈鳳鳴沉吟不語。想他自與夏家解除姻親,關系早就尷尬了,若不是為了這兩個頭疼的兒女,大概對夏家莊避之唯恐不及,哪還會主動請纓,更要千里迢迢追到梅州來幫夏錚的忙――若說真有那么點心意,也大概是覺得悔婚之事,多少對不起人家吧
他便只道“夏家莊里情形可還好”
“看來還平靜。”單疾泉道,“我也與夏莊主說了,其實――他不必太緊張。”
“夏小公子畢竟年輕,怎樣都有些讓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