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孤”朱雀也不須見人,便已知來人是誰,向著那黑空空的林間也回以那么一哼,“你總算來了――你早該來了”
拓跋孤的身形終于在林間慢慢出現。他身形高大,一露面便有種不怒自威,那一身凜然之氣也是極盛,可與朱雀的寒意逼人卻又大有不同。
單疾泉料想終是沒瞞過他去,此際也沒辦法。他只見拓跋孤是獨自而來,并不見關非故等人,心中一沉,道“教主,關非”
“我已讓他們先走了。”拓跋孤道,“此事原不關他人。朱雀,今日――你我恐要來個了斷。”
單疾泉心中已驚。“他們走了”――這一來豈不是又毀掉了他一步棋――“可教主,我”
“住口,誰準你自作主張”拓跋孤語中含怒,“單先鋒,你該清楚,本座等今日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單疾泉閉口無話。所有那些希望將朱雀的矛頭引去關非故、關默身上的計劃,不過是自己一個人的求全妥協之念,拓跋孤可從來未曾首肯的。他不欲拓跋孤這么快知曉朱雀的到來,其意也在于此,可如今拓跋孤人已至,自己縱然方才說服了朱雀,卻竟說服不了自己這個青龍教主。
“我的意思是――教主,不要又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單疾泉只得道,“上一次教主不在谷中,黑竹會就曾入谷肆意妄為,這一次黑竹會的人至今影蹤不見,誰又曉得是不是一樣的計謀,趁著教主為朱雀神君引出谷外,他們便”
“谷中自有霍右使安排。”
“教主”
“說得不錯。”朱雀已經冷笑,“單先鋒不愧是我肚里的蛔蟲。你們以為姓關的那一行人能走得了黑竹會的人――此際應該已到了青龍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