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扶了君黎起來,蘇扶風在一旁輕嗔“怎不見你對自家兒子有過這一半的耐心。”自不是說的君黎,卻是不滿凌厲竟能與關代語一個陌生小孩下起棋來。關代語見到君黎還沒什么,待見到蘇扶風,一下彈起,慌不迭躲去凌厲身后,顯是十分害怕。
蘇扶風怔了一下,才道“你竟成了好人,我卻做了惡人。”
凌厲笑起來,“你要我陪著這孩子,我便陪著了。總要尋些事情來消磨。”一頓,“那頭沒事了嗎”
“幻生界的人先撤走了。”
凌厲向關代語道“她是我夫人,沒什么好怕。晚些我們帶你回去。”
哪料關代語臉色大變,不但未對蘇扶風去了懼意,反是退了幾步,瞠目看著凌厲,忽地拔腳便要跑。凌厲手中紅綾騰起,輕易將他卷了回來,只聽關代語掙扎道“快放開我你不是我大伯的朋友你與她是一起的你與她是一起的”
凌厲還待安慰他,蘇扶風已上前“好了,不必裝好人了。”便要往關代語后頸點去。凌厲伸手一攔,“你再動手,越發說不清。”
“可我們卻要緊著動身――那邊都散了,我們也消早些離開此地,他糾鬧不休,怎么行路”
“不用那么急,人多眼雜,還是等他們走得空了,我們再走不遲。”凌厲說著看看君黎,“總也給我們些時間敘敘舊。”
“便走邊敘不就好了嗎”蘇扶風不無不滿,“君黎的事情,我不是都與你說過了”
話雖如此,凌厲還是顧自坐了下來,蘇扶風見他不為所動,不得已也只好拉過關代語陪坐在一旁。
“聽說你拜了朱雀為師”凌厲示意君黎坐在對首。
君黎見他先便問起此事,料想畢竟投入朱雀門下時不曾向他稟明,況且朱雀與他是敵非友,當下里低著頭,“是,我我不知如何向凌大俠解釋,只是那時情境,由不得我選擇”
凌厲擺手,“我不是怪你。你我本無師徒之名,教過你那么三招兩式,算不得什么。朱雀武功卓絕,可為人孤僻,他肯收你為徒,常人求而不得。”
君黎苦笑“話雖如此,可凌大俠知道,我我原本并無學武之心,跟凌大俠學劍,也是為了報仇而已。大仇既報,我絕無再習武之由,如今卻反有些身不由己了。”
“你在天都峰一役想必遺下不少后患,若不學一身厲害功夫,日后就算想自由自在行走江湖,怕也不易。”凌厲微笑道。“去年你定要我教你劍法,我就說過,要走那一步,便消準備著今后走上那一條與往常再也不同之道――你那時可是義無反顧的,如今――我便問你,若無朱雀教你武功,你可能安然活到今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