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銹跡嗎還是毒性在河水侵蝕之下的變化
他一時無法判斷,坐著再次愣了會兒神。如果最終無法斷定,是不是意味著只有一種辦法,最壞的那一種――帶著此劍再趕往淮陽這是他最不愿的,因為若如此做,他勢必會讓朱雀知道此事;他也未必真能毫無阻礙地在宋家拿回解藥;他更要錯過與刺刺的約定,無法陪她在月末前往青龍谷。
他不想面對這樣的權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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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亥時過半,靜謐的武林坊,再次傳來了一陣馬蹄之聲。
君黎果然回來了,卻不是為了尋求療傷的口訣。他將伶仃置于凌厲面前,大致說完此去前后,末了,瞪了一雙眼睛,看著他。
凌厲拔出劍來,細細看了看。“這黑色的確不是銹跡。”他說著摸了摸被刮出的那道亮痕,“照此看來,此毒受水所蝕后,會凝結成黑色;而此毒的解藥卻能與水溶,毫無痕跡。”
“能判斷是哪種毒嗎”君黎追問。
“我于毒物所知實在有限,恐怕還要問過扶風。”凌厲道,“但此毒既有這般獨特之性,料想有此劍在,她不難還原出毒質原本之態,然后應該能夠再對癥配出解藥。”
君黎心中一輕,才沉入座中,松快下來。“好,有凌大俠這句話,那我那我就放心了。”
“但是,我有個條件。”凌厲道。
“什么條件”君黎心又提起,“你想以此作為明晚與我師父談判的條件”
“明晚的條件,我明晚會與他談。我現在說的是對你的條件。我可以現在就帶著伶仃去找扶風,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你回去之后,立時就自行運功療傷,片刻不得耽延。”
君黎赧然點頭。“好,我答應。”
凌厲將一折書紙遞給他。“這是口訣,要處我都寫明了,你可自行參看,日也便好了。”
案頭硯上墨還未干,看得出來,這折書訣應是凌厲剛剛寫下的。君黎接過了,訥訥道“要凌大俠百般掛心,君黎慚愧。我我絕非不顧惜自己性命之人,凌大俠就放心。”
凌厲笑笑。“對了,還有一物。”他伸手,推過一件青黑色的物事。“這個你也收好。”
君黎驚訝“這個是青龍左先鋒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