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記得那個日子。那些難過是他不愿回想的往事而他不愿回想的又何止這一件。一直都是他選擇了逃避,而刺刺選擇了追尋他不敢想象若她不曾這般勇敢,那個膽怯至極的自己或許到現在也依舊什么都無法擔負。
“我那時就想著,倘若能與你一起,定再不令你有半分難過”
“也就只有你。”君黎點點她額頭,隨即把目光落到她的佩劍上那個鮮紅的、他贈予她的劍穗上。“這個該還我了。”他微笑起來,伸手去奪。
“什么”刺刺大是吃驚,忙伸手相護,“你怎么這般小氣,送出來的東西還能要回去的嗎”
“這是那時讓你等我的,現在不必等了,還不還我嗎”
“可這是這是你爹給你的夏家的東西”刺刺說得有些羞怕,“就算不是等你,總也有也有別的意義”
君黎很是發笑,他四顧找了一處干凈之地,道“我們去那坐會兒,我有別的禮物送你。”
“什么禮物”刺刺畢竟是小女孩子,聽聞有禮物便高興得很。
君黎與她坐下,打開背囊,取出一只不大不小的淺紋匣子來,“先說好,你往后可便收不得旁人的禮物了。”
刺刺一怔,“我我往前也沒收過旁人的禮物呀”便搶過他手里的匣子,顧自打開。
禮物原是一對金鐲,確切說該是腕釧,應是出自巧匠之手,鏤空雕紋極為精巧,間綴以明潤小珠,頗是跳脫有趣,倒與刺刺一貫的性情很是相配。她一目之下,已覺喜愛,取了一只套在腕上。
“有點大嘛”她嘟噥了一句。不過好在腕釧有個開口,可松可緊,她稍稍旋得緊了些,道“這樣還差不多。”
“是你腕子太細了。”君黎笑道。
“為什么送我金的”刺刺試探地道,“雖然是好看,不過這一對都戴上,豈不像戴了鐐銬。”
“你不喜歡”
“我可沒說。”刺刺忙將另一只也戴起來,“不過我以為嗯,我本以為你是不喜歡金飾這樣招搖之物的。”
“男子佩玉,女子戴金,有什么招搖。”
“可沒有這般說法吧”刺刺皺皺鼻尖,“不然,玉鐲子做出來是給誰戴的男子可沒有戴鐲子的。”
“這么說你還是喜歡玉鐲子。”君黎顯得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