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來的勁力卻帶著絲絲寒意,與這秋風秋雨夾在一起,掌未至,撲面已是凜冽。“潮涌”裹挾在五行掌之中,以倍增于平日之力使出,借了天時之變,正是“懾場”一說之最好致用。霍新不意他來勢之洶涌又與適才的感覺大不相同,心頭大異,只覺這一生從未遇到這樣變化萬端、難以捉摸的對手,好勝心起,雙足越發用力往下一扎,胸口亦是氣息鼓蕩。
“砰”的一聲,這一記擊實之聲,可比方才他擊中君黎胸口時更為驚心動魄。
這一擊君黎便覺如擊在一塊硬石之上,自掌至臂都是生疼。這一瞬間他心中忽然一沉。不錯,自己這一掌的確無可挑剔,可他沒想到對手會用了“千斤墜”,拼著生受一擊、或要重傷之險都不肯后退。“潮涌”非比尋常,霍新越是將胸口守得堅硬似金,只怕吃進的勁力反而越兇
掌力洶涌透胸而入,霍新果然上身微微搖晃,面色已改,那發白的雙唇被他勉強緊閉,阻住了逆血嗆出卻阻不住臟腑受創。君黎也好不到哪去,八卦的背門是御力全無,他連阻止背后血流的余力都不曾留下,以硬碰硬之下,觸掌間的反震之力輕易將他背后的創口再度撕大,血色混雜著雨色將他袍子的后背滲得透了,深紅無止境地蔓延開來,渾濁的、看不清顏色的液體一點點從衣擺滴落塵泥。
可什么都比不過這一刻的挫敗之感――是自己失算了,竟錯估了霍新的孤注一擲。早該想到似他這樣武功的人,便會是這樣的性情――以為這樣一掌足以將他擊倒,卻怎料對手會拼死站在原地
屋檐下這一次歡聲雷動。第一掌君黎只退了三步令他們捏了一把汗,第二掌霍新一步未退,足以掙回了臉面。只有拓跋孤眉間蹙起。霍新未輸固是好事,可是――若估得不錯,霍新這一下傷勢應是不輕。
“我看君黎道長背上的傷頗重。”他開口卻不提霍新。“接下來還有第三掌,不如稍事休息,待道長將背上的傷口包扎一下為好吧”
刺刺早就看得心焦,聞聽拓跋孤此言,急急沖進雨里去扶君黎,道“去屋檐下面再說,我帶了傷藥。”,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