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雨急道“這是我爹叫人配制的,娘常常暈倒,就靠這些藥,才能好一點。”
君黎把她那藥瓶拿過來,聞了一聞,搖搖頭。“此藥不宜。”
“怎么不宜”
“她平日里應是體寒氣弱,血行不足,所以宜用此藥。但今日她是妄動內力以至氣血逆行,你這藥還是等她氣血順下之后再服,否則定要加重她的內傷。”
“妄動內力,氣血逆行”拓跋雨面色刷白,“那,那只能讓爹來了我去叫人”她心中焦急,念及至此起身便往外跑。
“你先等等”君黎大是皺眉。“你若去通知你爹,今日你從地道出去過之事還能瞞得住么”
拓跋雨一怔停步。她當然自一開始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今日之事的,可如今母親已經知道了,甚至已經動了手、受了傷,她又有什么選擇呢
“那那怎么辦”她茫然無措。
君黎略作沉吟。方才拓跋夫人全力一擊未果,她應該知道已殺不了君黎了,卻也依舊不肯招呼外面的守衛進來,足見她為了女兒的清白與顏面顧忌實多。正是這層顧忌,讓君黎隱約覺得今日總還有大事化小的可能倘若拓跋雨現在將事情鬧得衛護皆知,恐怕這唯一的可能都要沒有了。
他嘆了一口。“先回來。我想辦法。”
“公子有辦法嗎”拓跋雨目中亮起,快步走回。
“我先把你娘救醒,然后就看她肯不肯講道理了。”
“公子能療治我娘的內傷”拓跋雨面色轉喜,“公子只消能救醒我娘,我定會與她好好解釋今日之事的”
“我盡力而為。”君黎道,“我聽說你娘的武功本是你爹教的,內力之修應該也是青龍心法,對么”
“對。刺刺姐姐告訴你的嗎”
君黎沒有回答。“外面的那些衛護這一個時辰里不會進來吧”
“不會。”拓跋雨很肯定地道。“除非得了我和我娘應允,否則誰都不敢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