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說不準正好又有什么任務要出去。”
夏琰見他表情有些不確,想了一想道“你母親會不會其實其實沒拒絕他,徹骨整理了東西,那天是要來與你們一起走的”
沈鳳鳴搖搖頭,“我看過那封信,就是婉拒之意。否則我當時也不必難過了。”
“信里寫些什么,你還記得么可方便告訴我”
“細處記不大清,大致就是說,她終究有過前人,更還帶著前人的孩子,得他照顧我們母子許久,無以為報,不敢再誤他前路所以便請道辭,只將一支舊釵相贈,作個留念。”
“你說那釵子是云夢傳了幾代之物,意義不同尋常你母親多年不肯離身,卻竟愿意送給了徹骨,我總覺得”夏琰欲言又止,似覺怎樣措辭都不甚妥當。
身后陡然一黑秋葵出來時,順手將門帶上了,整個天井頓然失了光亮。
“你也這么覺得”秋葵已走了過來,“若說要示謝意,這釵子又不是什么值錢之物,云夢的淵源只對她自己一人有意義,給了徹骨全沒什么用處;除非,徹骨于她來說十分不同。”
“是不同。他畢竟于我們有恩。”
“我若與你說,不止于此呢”秋葵近前將酒放落地上,伸手展開一物,黑暗之中,幾分淡淡熒亮朦朧了三人的眼。
那是適才被放在桌上的“幻書”。空無一字的紙面,此時已隱現弱光。
沈鳳鳴面色微變,伸手奪去細看。秋葵的手卻在半空未動,“你竟是真的一直不知此事”
直至此時,她終于能確確肯定了那段曲譜不是沈鳳鳴為了她的生辰留在此間的他當然也就不是為了她的生辰,將那木釵和珠珥交給她。世間諸多巧合,有時真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我從來”沈鳳鳴說了三個字,沒有顧得上說下去。他在辨認著那些久違的筆跡。那一天,他在久等徹骨不見的屋檐下,借著黃昏的日光從木釵中拆出了這封信來偷看。可也許天還是太早了,他不曾發現在那奄奄將逝的字痕之下,還有這一段藏起的熒光。
十八年來,他從來不曾有勇氣拾起那一段回憶,所以,幾乎從沒有一次將這些舊物重新細細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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