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要去谷口豈不是繞不過他了”
拓跋雨想了一想“我來和他說說。”
刺刺還沒來得及攔阻,拓跋雨竟是打開門,徑向亭榭那里去了。
刺刺提好自己的行囊,站在廊邊看著。出門前,她本來想少帶些東西,可是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回家,只能把冬夏的衣裳都帶上了。她取了兩個劍鞘,并不全然合宜,但也勉強裝下了“逐血”和“伶仃”,也提在身邊。她帶上了自己的針線和傷藥,帶上了夏琰給她的所有的來信。她奇怪他們之間的信物怎么這么少,然后才憶起,是自己把什么都留在臨安了。
拓跋雨不知和不思說了幾句什么,未久回了來,道“沒事了,我們走吧。”
刺刺有點好奇“他會同你說話”
“偶爾會。”
兩人悄然往后門走,“你這么出去,他不告訴你娘”刺刺還是忍不住問。
拓跋雨苦笑“他答應不告訴娘,但要跟著我們去谷口。”
刺刺怔了一怔,回頭看。不思不知何時離開了亭榭,遠遠跟在兩人后頭。見刺刺回頭,他腳步一停,表情稍微有些不安。
“所以他知道早上你來找我了,是不是”刺刺小聲問。
拓跋雨沒有否認。
“也沒有告訴你娘”
“應該沒有。只要我不出什么事,他也沒必要樣樣同我娘說。”
“他光跟著你,小朝怎么辦”
“小朝不出門。”拓跋雨道,“自從爹出事,他天天悶在屋里練功,大概”
她停了一停“大概,想以后報仇吧。”
兩人說著話,漸漸行遠,并未發覺,除了不思,尚有別的目光,在高處遙送著她們的背影。
“你真由著她去”凌厲轉頭,問一旁的拓跋夫人。
“她想去,留不住。”拓跋夫人的目光依然追隨著刺刺已掩入林間的身影,口中回答得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