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安陽公主置辦賞菊宴,朝中休沐一日,以便朝中官員可以去宴會上放松身心。
江斐對賞菊宴沒什么興趣,所以沒去,趁著蘇氏帶兒女們出門,他讓人把養在外面的外室接到府中,很是風流快活了一番。
正得趣時,忽聽外頭一陣聒躁,好似很多人在亂喊亂叫。
他被打擾,十分不悅,差小廝去問什么情況。
這邊小廝還未出院,總管江福便急慌慌跑進來
他向來梳得溜光水滑的頭發,這會兒亂糟糟的如同鳥窩,上面還粘著草葉,額頭不知被什么東西砸到,一片淤青紅腫,身上滿滿污跡,散發著濃烈的臭味,像是被人潑了糞,衣裳也扯得破破爛爛,好好的一件襖子,這會兒都露了棉花
江斐見狀,驚得目瞪口呆,正要問話,江福卻連聲叫喚「侯爺,快跑吧造反了外面有流民造反了眼看就要攻進來了」
江斐嚇了一跳「哪來的流民」
「是城中那些皮疹患者」江福哭喪著臉回,「他們說,六姑娘伙同仁濟藥館的東家發民難財,趁著他們病,要他們的命,用那靈歌丸荼毒眾生」
「胡說」江斐怒道,「那靈歌丸明明是挽萬民于水火之中若非歌兒治出這靈藥,他們全都活不了」
「可現在他們說,那靈歌丸的方子不是六姑娘所制是偷蘇離的」江福急急道。
「蘇離」江斐一怔,「她哪會制什么藥她連字都認不全」
「小的也是這么說的,可那些人跟瘋了一樣罵我」江福苦眉皺眼,「他們說蘇離制出了什么殺疙丸,賣給了濟世藥館,賣得可便宜了,抹過之后就見效,七日便能痊愈相比之下,靈歌丸死貴還久治不愈那些人就說六姑娘心黑手辣,是故意不治好他們,好藉此長期斂財」
江斐聽得心驚肉跳,冷汗涔涔。
知女莫若父,自家這個女兒是什么德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因為他跟她一樣,也是個心黑手辣的
這種事,她的確能干得出來
「那事實如何呢」他急急追問,「你可查問過了」
江福點頭「問過了府里也有幾名下人感染,今兒也去濟世藥館買藥了之前他們都向六姑娘買藥,用了七八個月了,一直不曾痊愈,可用了殺疙丸才不過大半天,就明顯感覺到好轉」
「所以,竟是真的了」江斐的心一點點的往沉
「十有了」江福哀聲嘆氣,「反正這會兒城中病患都快鬧翻天了他們集結在一處,先是砸了仁濟藥館,這會兒又堵到我們府上來找江清歌,聽說還有人直接去了群芳苑」
他話未說完,院外忽然又有一人闖進來
此人是邵惠麗的父親邵彬。
邵彬今日也去了群芳苑。
不過,他去得比較晚,去時,正好趕上江清歌丟人現眼的場面。
見此情景,他驚愕異常,當即騎快馬回江府報信。
江斐本來就被外頭這群者弄得焦頭爛額,不知如何處理,此時忽聞噩耗,直氣得兩眼圓瞪,幾乎要凸出眼眶來
「這孽種孽種」他連罵了幾聲「孽種」,眼前一黑,直直向后仰去
「侯爺」江福和邵彬齊聲驚呼,忙上前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