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索孤之命,為何不敢以真面目見人」蕭凜面色淡淡,「難不成,你,丑得見不得人」
危樓咬著牙,咕咕笑起來「蕭凜,時隔十年,你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欠」
「時隔十年,你這張臉,也還是一如既往的丑」蕭凜輕哧。
危樓微微一驚「你知我是誰」
「若不知你是誰,孤又何必引你來這長風渡口」蕭凜神色淡淡,準確的叫出他的名字,「盧宏,十年前,你被孤追得慌不擇路,就是從那長
風橋上跳了下去,就此消失在這滾滾浪潮之中」
他手中長劍在空中劃過一抹虹影,直指向那河中斷橋,唇角勾出殘忍弧度,「這十年孤一直尋你不見,萬沒料到你自己送上來孤,甚慰」
「好個蕭凜」危樓憶及十年前舊事,胸腔中恨意洶涌,一把扯掉了臉上面具,黯淡殘陽下,半張臉尚算周正,另一半,卻似被刀子橫切豎割過,肌肉扭曲,不成人形。
「果然好丑」蕭凜擰眉,「你還是把面具再戴上吧不然,待會兒打架時,離得太近,孤怕自已會吐出來嘔」
他說到一半,忽然扒著嗓子作嘔吐狀。
危樓再不是十年那個沖動少年,可此時見到他這般,仍未能遏制住內心惱羞,咬牙切齒唾罵「你把本座害成這樣,還敢在本座面前拿腔作調本座定活剝了你這好看的面皮,拿去做一盞風燈,夜夜掛在廊下,任由風吹雨打」
話音未落,人已向蕭凜疾馳而去,手中一把烏黑陌刀舞得虎虎生風
那一瞬間,黃沙滾滾,陰風怒號,長風渡口,飛沙走石,遮天蔽日。
蕭凜獨立于風沙之中,自巍然不動,平靜如水的眼神中,帶一絲淡淡譏誚。
明明烏云罩頂,他卻渾不在意,好似前方并非勁敵,只是一只蝦兵蟹將,根本不值一提,更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危樓本就羞惱萬分,此時見他舉重若輕,更是氣沖腦門,手中陌刀直舞出幻影來,那一身彩衣被風吹得鼓起來,讓他整個人無端的膨大了好幾倍,再加上他氣勢驚人,此時渾似一頭花斑猛虎下山來,要生生將人撕碎吞食入腹
眾內衛見他氣魄驚人,都是嚴陣以待,生恐有什么意外
蕭凜卻仍是氣定神閑,抱臂斜眸相覷,手中長劍橫放胸前,竟連劍鞘都不曾拿掉
眼見得危樓那陌刀就要削到他脖頸之上,他不避不躲,也不用任何招式,就這么舉著劍鞘,輕松隨意的往陌刀上一頂
金石鏗鏘之聲響起,「咔嚓」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碎掉了。
危樓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手中陌刀。
陌刀完好無損。
既然陌刀無損,那么,便是蕭凜的劍斷了
他一陣狂喜,抬頭看向蕭凜手中長劍。
可蕭凜的劍也好好的,劍鞘上的花紋,依然精致好看,連手柄上的穗子,此時都穩穩的停在那里,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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