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和蘇離當真去了云城」江清歌又問。
「千真萬確」劉竟點頭。
「不是讓你們殺了蘇離嗎」江清歌急道,「怎么沒有動手」z
「動手了,可是,讓她給逃了」劉竟咬牙,「魔尊先后派出了兩批人馬,伏于必經之道上,可不知怎的,這兩批人都死得一個不剩到現在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想來,是蕭凜早有察覺,派人救了她」
「這女干賊素來狡詐」江清歌咬牙頓足,「蘇離醫術高明,若真讓她參透這毒,治出了解藥,我們一番心血,便盡數付之東流了你們還是要想辦法盡快殺了她」
「屬下曉得」劉竟點頭,「圣女放心吧如今宮里宮外都有我們的探子,他們才剛出宮,我們便知道了,早就報給了魔尊,魔尊已派人圍堵京畿大營,也為我們所用,到時形成合圍之勢,蕭凜和蘇離,便是我們鍋中的餃子,想怎么吃,便怎么吃」
「屆時,我要把她生剝了,一口口撕著吃」江清歌眸中怨毒四溢,「我要讓她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要將最極致的痛苦,永生永世輪回」
言罷,唇中咯咯有聲,面色更是猙獰到扭曲
「那是自然的」劉竟諂媚道,「圣女可是魔尊心尖上的人,他已下令,要活捉蘇離,只要抓到了,定會快馬加鞭送來給您玩兒」
京郊二十里外,滄龍河,長風渡。
長河如白練,橫在山崖之間,長風破浪,驚濤拍岸,激起一層層白色浪花,如雪般堆疊在岸邊。
天色陰沉,黃昏將至,殘陽無光,風聲鶴唳,讓人倍感滄涼凄愴。
而此時,一場鏖戰,正在這渡口緩緩拉開序幕。
蕭凜帶著一隊人馬,從皇宮出發,一路疾馳。
這期間,遇追兵無數,幾乎每行一里路,便要狠狠殺一回
連殺了二十余次,此時,他們已是人困馬乏。
然屋漏偏逢連陰雨,這邊趕到滄龍河邊,原想渡河而去,可到了才發現,他們的后路已然被人切斷。
原本密布滄龍河上的船只,此時一只也無,而橫跨在河上的那條橋,不知何時已斷,被利斧砍斷的巨木,露出內里的年輪,像一個傷痕累累的垂危老人,回天無力,只能沉默的立在那里,任由風吹雨打散
蕭凜身邊的內衛墨言等人騎馬圍著河邊轉了一大圈,依然未發現可用的船只,急得團團轉。
「殿下,怎么辦」
蕭凜還未及作答,一道怪笑聲忽地響起來
「還能怎么辦自然是死嘍」
說話間,一花衣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如鬼魅般出現在眾面前,臉上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在殘陽下閃著青幽森冷的光芒,手中一把長劍,兀自鮮血淋漓。
他昂首打量著蕭凜,哪怕是厚重的面具,都遮不住他眼底的恨毒之意
「太子殿下,我們又見面了」
「閣下何人」蕭凜淡淡問。
「來自地獄的惡鬼」魔尊危樓一字一句,似是從唇齒中廝磨而出,「專門索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