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慶輕輕撫摸了一下掌心的木頭,他堅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柔情。
魏國雖沒了,魏國的百姓依舊在,三娘依舊在,戰爭也總有一天會過去,他手中的木頭,也終究會變成記憶里的樣子。
典慶在原地停了片刻,將手中的木頭收好,跟上眼前的馬匹,朝前走去。
這一路上,一只以來都是景舟問,典慶答,過了城門,典慶第一次主動開了口“這里很好。”
說完,他靜靜聽了一會,又加了一句“比大梁還好“
大梁乃是魏國都城,曾幾何時,大梁的街道上也是這般車馬盈門,人頭攢動,叫喊聲,嬉笑聲不絕于耳,只是后來,魏庸勾結羅網,大將軍死于刺客,魏國便失去了最后的屏障。
朝中爭斗不斷,大梁漸漸日下,繁華之像一去不返。
后來王賁一場“黃河之水天上來”,沖垮了城墻,淹沒了大梁,大水三月不退,昔日的繁華安居之地,淪為一片廢墟。
景舟見典慶神情動容,便知道他觸景生情,又回憶起了往事,也不打擾他,便坐在馬上,自顧飲酒。
良久,典慶嘆了一口氣,“走吧,這里很好。”
這一路,典慶走的小心翼翼,唯恐撞到人,以他的力量,雖是無心之舉,尋常人家,被他擦上一下,難免要受不輕的傷。
景舟見他步子邁得很小,如同未出閣的姑娘,不禁笑道“你大步就是,他們瞧見你長得魁梧,遠遠便躲著呢。
“嗯”,典慶應了一句,只是步子卻沒有變化多少。
景舟搖頭苦笑幾下,見典慶心中有堅持,倒也不好再勸他。
“典慶,你有沒有想過,以后要再開披甲門一脈”這一路走的緩慢至極,景舟只好有一搭沒一搭和典慶聊起來。
典慶喃喃道“披甲門么。”
他沉吟了許久,才道“師傅死后,世上再無批甲門。”
景舟道“你可想過,若是如此,披甲門將會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你師傅的傳承,也將會由此斷絕。如此神功,若是斷了傳承,豈不是叫你師傅畢生心血毀于一旦。”
披甲門的橫練功夫,不在當世任何一門神功之下。
練至大成,罩門藏于體內,全身上下再無弱點可言。
橫練功夫未至大成的典慶,便能不弱于玄翦多少,橫練功夫大成后,典慶一雙巨刀,鮮有敵手。
典慶罩門未被毒酒削弱前,便是田賜,都被他一度壓在下風。
若是這門功夫斷了傳承,當真叫人可惜不已。
典慶不語,只是雙唇緊閉。見此景舟輕笑了一聲,不再提及此事。有些事不是一個人想放下就能輕易放下的。
二人又聊了幾句,耳邊傳來一陣酥酥軟軟的女兒聲。
“公子今日來聽什么曲兒”
“大人可是好久沒來了呢”
“公子里面請,今日不但有新曲兒,還有一款新酒”,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