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擺擺手,故作淡然道:“不就是去
白狐兒臉輕笑兩聲,目光落在徐鳳年背后的衣衫上,其意不言而喻。
徐鳳年干笑兩聲,厚著臉道:“跑的太快,出了點汗。”
李義山掃視了兩眼徐鳳年,確定這小子沒事,轉身又朝樓上爬去。
魏叔陽摸了一把汗,仍是心有余悸,剛才那一股散出來的劍意,委實叫人升不起抵抗的心思。要是世子出了事,他們幾個老家伙,也都不用活了。
幾個守閣奴彼此對視一眼,悄悄隱匿在聽潮亭中。
徐鳳年拉過魏叔陽,悄悄問道:“魏爺爺,這湖底下關押的是哪個老怪物?”
“老道不知,世子還是去問王爺吧。”對湖底下那位魏叔陽也是滿頭霧水。
“你不提徐驍,本世子還將他忘了,這混蛋在湖底藏了一個老家伙,也不和我透個底,驢王八蛋的,這家伙皮又癢了!”聽到大柱國的名字,徐鳳年氣不打一處來,整個王府,就揍徐驍最解氣,等那老家伙從北邊回來,再好好和他算這筆帳。
當晚,北涼王府內便響起大柱國的求饒聲。
新來的丫鬟家丁面面相覷,這世上竟然還有爹怕兒子的,果然北涼世子名不虛傳,這可不是天下第一混世大魔王?
聽大柱國那凄慘的哀嚎聲,這得遭了多少毒打?
瞧管家和其他下人站在一旁那副淡定勁兒,想來世子揍王爺,在北涼王府不是什么稀奇事兒。
“兒子,歇口氣再揍爹?”兇名在外的大柱國圍著桌子小跑,避開那跟比胳膊細不了幾分的棍子。
徐鳳年喘了一口粗氣,暫時靠著桌子停了下來,“徐驍,我問你,你到底還有多少底兒沒給我透漏?”
大柱國偷偷打量了一眼徐鳳年,見兒子果真停下來了,這才也跟著停下來,小聲道:“差不離都告訴你了。”
徐鳳年氣道:“那湖底下那些靈位和那老頭又是怎么回事?”
大柱國擠出一抹笑,道:“靈位本來是想等你打算接手北涼后再告訴你的,這些東西,你要是沒有決心做北涼王,也就隨著我的棺材埋在地底下了。至于聽潮亭底鎮壓的那老頭,的的確確是個高人,你師傅在聽潮亭,也是因為這個百年難得一遇的老怪物。”
說到這,大柱國又豎起拇指拍馬屁道:“我兒子好膽量,敢去看那戾氣未消盡的老怪物,多少人在他面前顫顫巍巍抬不起頭來。”
“想當年,這老怪物一身實力能排進天下三甲。江湖中不管有多少學劍的人,都繞不開這個人,當年只要有他在,便無人敢稱劍法超群,老怪物一人一劍威壓江湖幾十年。”
徐鳳年想起來一把叫做木馬牛的劍,還是游離時山鬼給他說的,這劍的主人與徐驍說的如出一轍。他驚愕道:“徐驍,你說的這人不會是李淳罡吧!”
大柱國拍手贊道:“不愧是我徐驍的兒子,這腦子隨爹!嘿嘿,別人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消失多年的李淳罡會在聽潮亭底下,就我兒子厲害!”
下一刻,屋里又響起大柱國的哀嚎聲。
“兒子,爹說錯了,你別打,唉,下手輕點兒,別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