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翰慌亂沖進來:“周長發滿口答應和談,可訂立契約,拿了好處后,對方就不見了。”
“這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對方早前兩日就提前離任了。”
契約內容,是建立在周長發還是神捕司司正的前提下,但,誰知道這個時候對方就提前離任了,一紙契約頓時成了空文。
顯然,周長發狠狠耍了鄭家一把。
這次,鄭家明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以提前二三年離任的代價,只為算計咱們鄭家一把?好好好,好啊,這周老匹夫夠狠!”
鄭紹光額頭青筋暴跳,大喝一聲,怒急攻心之下,又牽動傷勢,竟然噴出一大口血昏厥了過去。
“爹!”
“家主!”
……
“周長發離任了?哈哈,好啊!讓這老匹夫為了葛長庚,故意做局,坑害于我?!”
章恨水大笑出聲,牽動自身的傷勢,一陣咳嗽。
之前,周長發借刀殺人,讓他沖鋒陷陣被鄭家報復,也就是運氣好,再加上早早投靠了身后大人物,身有一件賜下寶物,才保得一命。
“章玉章先好好養傷。迎接大人的事,交給我來就行!”
孫守財瞇著眼睛笑了笑,站起身:“行了,我來就是告知這個消息,也該走了,章玉章有傷在身,不必相送。”
“孫靈師慢走!慢走!”
在孫守財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后,章恨水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一拳砸在床頭:“好一個孫守財,這是來顯擺的!上次向大人舉報我,那筆賬,我還沒算哪!”
“還有葛長庚,若非是你,怎么會有這一切啊?!你等著,你們都等著……”
周長發是上三品,再加上要走了,他不敢怨恨,怨恨也沒有用,可對孫守財、葛長庚,還是敢的。
別看章恨水、孫守財兩人都投靠了那位大人物,可兩人彼此都看不順眼,也就是表面同僚的交情罷了。
……
從章府離開。
“章恨水?呵呵!不打壓下你,我怎能獨占鰲頭,在將來酬功時獲得敕封,嘗試突破上品靈師啊?!”
孫守財看向鄭家的方向:“魚死網破,也是需要勇氣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鄭家這條大魚,已經上鉤,等大人到來,再溜上一陣,就可以收割了。”
他喃喃著,目光閃爍:“此中,我或許可以……”
……
這日,方銳前來白云觀,拜訪葛長庚。
在他‘受傷臥床’的時候,葛長庚三次來府上探望,一次送上了一枚玉符,兩次送藥,如今,自然該禮節性回訪了。
白云觀中。
夕陽西下,燦金色的云海翻滾,松聲濤濤,一株古松樹下的石桌,兩人相對而坐。
清衍小童子端來一壺清茶,給葛長庚、方銳倒上。
“小友的傷勢可好了?”葛長庚撫須問道。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方銳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枚晶藍色玉符:“葛道長相送的玉符,暫未用上,今日正好問上一問,不知,這是何種玉符?”
神捕司內部,也可兌換玉符,但需要的貢獻點極高,而且這枚模樣的玉符,卻是從未見過。
不過,它內部的云紋,比之火球玉符、輕身玉符、金鐘玉符,要繁復得多,顯然更加珍貴。
“咳咳,這是‘大回春玉符’。”
葛長庚說了個名字,就道:“小友既然沒用上,不如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