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枚玉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珍貴,幸好我沒拿去試驗。’
方銳暗忖著,一把將‘大回春玉符’收回:“道長送出去的東西,怎好再收回去?我就不讓道長為難了。”
“罷了!”
葛長庚看到方銳如此不要臉,臉頰微微抽搐,無奈道:“這大回春玉符,可立竿見影恢復一定傷勢,只有上品靈師才可制作,還要有法術圖錄、制符秘法。”
“我也無法制作,用一枚少一枚,小友仔細使用。”
“對了,”
他突然想起方銳前些日子所問,不由問道:“小友近來,可修煉了朝廷靈師的法門?”
“沒有。”
方銳搖頭:“道長測過我的資質……再者,我也不愿受到轄制,給自己套上鏈子,束手束腳。”
他自從知道朝廷靈師的弊端后,就徹底絕了提升《食氣法》的心思。
就算要提升,也肯定走上古靈師一路。不過,沒有上古靈師的功法,認識的葛長庚也不好討要。
另外,在如今劫運點不足的情況下,方銳暫時也不大想分心,專注武道,一力破萬法,不香么?
“那便好。”
兩人閑談著。
這時,清衍小童子過來,喊道:“師父,周司正來了,說是要和您道別!”
“哈哈!”
不用葛長庚去請,在一陣大笑聲中,周長發已經大步走了進來:“葛老弟?咦,方銀章也在?”
“司正大人!”方銳起身見禮。
“我已經提前離任,不再是什么司正了,方銀章既然是葛老弟的朋友,我便托大稱你一句‘方小弟’,你若不嫌棄叫我一聲‘周老兄’即可。”
周長發也不客套,就如來到了自己家,大大方方坐下,喝了杯茶,開口道:“葛老弟,注意提防章恨水!我本想借刀殺人,為老兄永絕后患,卻沒弄死。如今,此人投靠了一位大人物,我倒不大好出手了。”
“方小弟亦是,”
他看向方銳:“此人小肚雞腸,知曉你與葛道長的交好,多半會遷怒。”
“謝過周老兄提醒。”葛長庚、方銳,兩人皆是拱手。
“嗨,算不得什么。”
周長發擺手:“章恨水只是一個小角色,不足為懼,他身后的大人物,那位即將履任的神捕司司正,才是真正難纏的角色!”
“周老兄可知道那位的底細?”葛長庚問道。
“聽說,來自州城甄家,背景深厚。此人與我有交易,我打壓鄭家,予我一株半神藥;我提前離任,又是一株半神藥……我前些日子那么快恢復傷勢,正是因此。”
“這人心機深沉,出手大方,不過,越是大方,越是所求甚大!”
周長發搖頭:“那一幕,我是看不到了!葛老弟、方小弟,你們日后在淮陰府,一定要小心,防備遭到波及。”
他也沒有隱瞞,將這些都說出來了,反正已經卸任神捕司司正,即將走了,也不在乎什么犯忌諱。
“周老兄卸任司正,不知要去往何處?”方銳給周長發倒了杯茶。
“周老兄……唉!”葛長庚嘆息一聲,亦是看過來。
“南方的陪都,上洛,在那兒養老啦!”
周長發和葛長庚、方銳閑聊一陣,便放下茶盞起身:“我的家眷已經先行一步,此來,只為告別,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動身了。”
葛長庚、清衍小童子、方銳,三人送周長發下山。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到這‘送君亭’吧,不必再遠送了。”
周長發哈哈一笑,一拍胯下異獸黑鱗馬,帶著兩個仆從離開。
彼時。
夕陽晚照,青青草色無邊無際,向遠方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