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畢竟是法制社會,無論武功多么高都擋不住子彈,更擋不住大炮。所以唐正儀沒有放過季陽的打算,如果季陽敢反抗,他完全可以開槍射擊。
“我要是不動手,難道眼睜睜地看著燕先生被他們打死。”季陽不爽道。
“你放屁,我就是推了他一下,他自己人老沒用。”王亮罵道。
季陽冷然地望向王亮,看到他目露寒光,王亮嚇得立馬閉嘴。而唐正儀則完全肯定,的確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動的手,受害人沒必要說謊。
“我跟你們去做筆錄,事件發生的時候我全程在場,目睹了整個過程。”燕余香主動站出來道。
“你們都要去。”唐正儀道。
燕余香都快被這個硬邦邦的警察氣壞了,怎么一點人情都不講。從法律角度來看,季陽的確防衛過當,但是從情感角度來講,他屬于行俠仗義。
可惜警察根本不管這套,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警察沒資格行俠仗義。如果你跟歹徒同歸于盡,還能追加一個烈士,要是你毫發無損,歹徒被打死,你就等著坐牢。
季陽站起身來,唐正儀反射性地把手搭在腰間槍套上,其他警察看到隊長這么緊張,也都握住了手槍。一時間,店內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用得著這么夸張,我只是一個學生而已。”季陽笑了笑,毫不在意地道:“不就是去做筆錄,我身為一等良民,自然要配合各位警官的工作。”
“小康,你帶他上車。”唐正儀依舊保持警惕,是這份警惕性讓他活到現在。
“是,隊長。”青年警官拿出手銬,上前鎖住季陽的雙手。
季陽抖了抖手銬,這種級別的束縛對他來說就跟麻繩一樣,可以輕易折斷。他之所以示弱,只是不想鬧出事來,跟政府作對多半沒有好下場。
“燕先生,麻煩你幫我保管那個箱子,另外給我請一個高級律師。”季陽說道。
“委屈你一下,我馬上叫人去保釋你。”燕三清內疚道。
“我有律師證,我跟你一起去。”燕余香對唐正儀道:“警官,為了避免我的委托人遭到不公平待遇,我要求全程陪護他進行筆錄。”
“你是律師,沒問題。”唐正儀道。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把王亮等人抬上車拉走,而季陽和燕余香則上了警車。考慮到孫女太年輕,燕三清不大放心,還是打電話請了一位資深的律師。
同季陽坐在警車后座,燕余香突然有點羞澀:“季陽,原來你練過武功,之前那幾下真是帥呆了。”
季陽有點無語,都被人拷上了帥個屁:以后打完架一定要馬上離開現場。被拷上之后,季陽自覺太傻了,之前干嘛要在那里等呢?
唐正儀在副座,從后視鏡瞥了兩人一眼,提醒道:“練武功是為強身健體,而不是打架斗毆。”
燕余香到底還年輕,不屑道:“說的跟拍電影似的,要不是季陽出手,我爺爺被打死怎么辦。你那些官話就不用跟我說了,我學過法律,比你更清楚里面的門道。”
唐正儀張了張嘴,很想教育一下燕余香,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