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首歌風格迥異,一首冷冽硬朗,一首柔情似水,但周澤的嗓子就是能唱出不同的味道,完整地表達不同的情感,這才是最難能可貴、最能打動人的地方。
“好了,老歌唱完了。按照土豪的意思,接下來就要唱新歌了。”
周澤很隨意地坐著,就像是在家里跟朋友聊天一樣。不過是剛剛駐唱一周,他已經對舞臺和演出節奏有了很強的掌控能力。
“還是你自己寫的歌嗎?”臺下有客人問道。
“當然,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唱過別人的歌?”周澤眨了眨眼睛,反問。
“你明明唱過《流浪的心》!”有人跳出來戳穿周澤。
周澤滿臉疑惑加無辜:“我唱過嗎?”
熟客們立即發出一陣陣噓聲和哄笑聲,小酒館的氣氛變得更加輕松了起來,這種小玩笑往往在很大程度上能夠拉近客人與歌手的距離。
周澤笑笑,說道:“下面這首歌是首……嗯,很溫柔的歌,大家不會不喜歡。”
前奏響起,干凈的掃弦聲飄在在整個空間,小酒館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
…………
“我想知道,流星能飛多久,
它的美麗是否,值得去尋求,
夜空的花,散落在你身后,
幸福了我很久,值得去等候,
于是我心狂奔,從黃昏到清晨,
不能再承受……
情愿墜落在你手中,
羽化成黑夜的彩虹,
蛻變成月光的清風,
成月光的清風……”
二樓辦公室,夏雅歌閉著眼,仰著頭,靠在沙發上,被周澤唱得內心一片感動。
當周澤用他略帶慵懶的唱腔唱出那句“我想知道,流星能飛多久”的時候,她甚至覺得在這間小小的辦公室,真的有無數的流行絢爛劃過,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觸動。
“真的很溫柔呢。”
衛心也是一臉享受的樣子,就像她的耳朵、她的腦子、她的心正在被周澤的歌聲輕柔撫摸。
“他這首歌的發聲方式跟《狼》完全不一樣啊,但是,明明有氣無力懶洋洋的,為什么還是感覺那么好聽。”
夏雅歌坐直身體:“不同風格的歌用不同的唱腔,這才能有效地傳遞情感啊,不得不說,周澤真的太厲害了。”
夏雅歌滿足地呼出一口氣:“而且啊,我覺得周澤最厲害的還不是這個。你看,除了不那么正經的《織毛衣》,他目前拿出來的三首歌,哪一首不是精品,而且首首都有成為經典的潛質。這份創作才華,高得我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衛心卻像是中了溫柔歌聲的魔,也變得懶洋洋的,就回了一句“嗯”。
其實,她們兩個老板完全是不用每天晚上都到店里來的,但卻還是不約而同坐在了這里。
她們在期待什么,自然不用言說,而周澤的歌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失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