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幼安顯然跟這女孩很熟悉,但跟進來那一男一女就不認識她了。
他們只是瞟了一眼周澤和那女孩,大概是把他們當成了文學院的學生,然后就走到譚幼安的面前。
“真的不需要幫忙嗎?學姐,我看你們后臺挺混亂的啊。”那個女生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江玉,張修明,你們經管學院上次的中秋晚會亂成什么樣子,你這么快都忘了?”譚幼安冷笑。
叫做江玉的女生表情有些難看,嘴上還在逞強:“那又怎么了?至少晚會的效果很好啊,對不對,修明?”
張秀明推了推眼鏡,說道:“沒錯。學姐,你去學校論壇看看,我們的晚會可是公認的年度最佳。”
“最佳?”譚幼安簡直要笑出聲來,“你們那幾個破節目也叫最佳?你們就靠著你們經管學院人多,到處搖旗吶喊、自吹自擂罷了。”
“學姐,你不要亂講啊,那可不是自吹自擂,是他們發自內心地喜歡我們的晚會。”
張修明的厚臉皮程度明顯要遠遠超過江玉,說起鬼話來完全面不改色心不跳。
譚幼安被氣笑了,走到周澤身邊坐下,說道:“隨便你怎么說。過了今年,年度最佳絕對是文學院的!”
周澤聽著他們的對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他覺得這些大學生實在是無聊得有些幼稚了。
而且,張修明和江玉這兩個人,看著譚幼安都要忙成狗了還要在這里煽風點火,明明就是不懷好意,譚幼安居然放著那么多事情不去做,還傻兮兮地跟他們吵了起來。
“最佳”是光靠嘴巴說就能行的嗎?
江玉聽見笑聲,立即不爽地指著周澤,說道:“你誰啊?你笑什么?!”
言語間頗有些頤指氣使的味道。
在她看來,譚幼安雖然跟她不是一個學院,但畢竟是學姐,再怎么不喜歡,再怎么有競爭關系,說起話來還是得稍微注意一點。
但周澤就不同了,既沒在平時的學生會交流活動中看到過,肯定不是文學院學生會的干部,而且看上去年輕很小,多半就是新生。
所以,江玉在對著周澤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就拿捏了起來,擺起了派頭。
張修明也擺出一副老干部的姿態,拿著大帽子就往下扣:“這位同學,我們正在跟你的副會長說話,你這么笑就是對我們的不尊重。”
周澤現在覺得更好笑,于是,他的臉上仍然掛著笑容,輕輕地說兩個字。
“傻-逼。”
女孩“噗哧”一下樂出聲來。
“你怎么罵人!太沒素質了!”因為氣憤,江玉聲音都變得尖了起來。
“對呀,太沒素質了,怎么能說臟話呢。”之前一直在托腮看戲的女孩這個時候突然說道。
江玉臉色稍微緩和,而譚幼安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等著看好戲的笑容。
“你應該說:天冷了,你們互相給對方織毛衣吧。”女孩看著周澤,語重心長,“你看,這樣是不是有顯得很有素質了?”
“的確很有素質。”
“下次注意一點咯。”
“一定一定。”
看著周澤和女孩非常有默契地一逗一捧,譚幼安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織毛衣》這首歌在望江大學傳唱度非常高,女孩這么一說,這兩人瞬間就明白是在罵他們比傻-逼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