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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與后臺,通道的可見度要高得多,雖然仍然比較黑暗,但至少還沒有黑到不可可視物的地步,再加上唐欣的手電筒的光,周澤和女孩走得非常順暢,一路上沒什么磕磕碰碰。
“你叫林兮嗎?我剛剛聽到譚姐這么叫你。”
周澤擔心身后的女孩會害怕,找了個話題。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我的名字了呢。”大概是因為看不到女孩現在的樣子,她的聲音更顯清脆,“我叫穆林兮。”
“山有林兮木有枝的林兮嗎?”周澤靈光一閃,脫口而出。
“真厲害……我這個名字很少有人一下就說出典故的。”女孩說道,“那你的ze呢,是與子同澤的澤嗎?”
“你也很聰明嘛。”
穆林兮“嘿嘿”笑著:“你真的是高中生嗎?”
“如假包換的苦逼高三狗,還是你們大學生好啊。”周澤感嘆。
“誰跟你說我是大學生的呀?”說這話的時候,穆林兮應該是在偷笑周澤陷入的思維誤區。
“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也是高三啊。”穆林兮說道。
周澤疑惑地“嗯?”了一聲,很快明白,這個女孩要么是譚幼安的朋友,要么就是文學院某位教師的子女。不過,以穆林兮這個名字,多半是后者了。
“畢竟我才五歲零一百四十六個月啊。”穆林兮調皮地補充。
“你是在考我的心算嗎?”
“算一下嘛。”女孩撒嬌般的尾音撩得人心癢癢的。
“好巧,跟我同年啊。”周澤說道。
“怎么算這么久。”
周澤和穆林兮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很快就走上了舞臺。
站在舞臺上,可以看到禮堂大大門打開著,外面的光線照射進來,人群中也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大部分都是打火機的火苗,還有極個別人打開了手機,正發出微弱的光芒。
周澤隱約可以看到,前面幾排的學生已經站了起來,但因為光線不好,后排退場的動作并不迅速,所以前排的學生都還是站在原地。
現場的情況比譚幼安猜測的要好得多,并沒有混亂得一塌糊涂,只是嘈雜聲仍然巨大。
“你往前面來一點。”在黑暗中,穆林兮突然抓起了周澤的手,往舞臺邊緣走了幾步。
“好了,再走要掉下去了。”
周澤扭頭,正好對上穆林兮的眼睛,四面八方的光在她幽黑的眼眸中匯集,幾乎要變成最亮的那一顆星。
穆林兮突然笑了起來,卻沒有移開目光,她也看著周澤,舉起擴音器:“你不說點什么?”
“不用了吧……”
“那你唱什么歌呢?”
“你想聽什么歌呢?”
“當然是你自己寫的呀。”穆林兮笑容更盛。
“那你準備好了嗎?”
“什么?”
“準備好讓全場安靜下來。”
周澤一手握著琴頸,一手按在弦上,輕輕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