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你快下去吧,馬上就要開始最后一輪的演唱了。”
女主持人同樣注意到站在舞臺中央巋然不動的周澤,好心地提醒。
“不用了。”
說著,周澤走到麥克風前面,拍了拍話筒,連續“噗噗”的聲音讓全場逐漸安靜了下來。
“我剛剛跟風哥商量過了,接下來的這首歌……”
和之前賀風的說辭簡直一模一樣,說到這里,周澤故意停頓了幾秒鐘,然后又似笑非笑地看了臺下的賀風一眼。
雖然臺下的客人們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賀風卻滿臉驚恐地盯著臺上的周澤,嘴里不停嘟囔著:“阻止他,快阻止他,別讓他繼續說下去。”
然而,就算他此時非常想沖到臺上去搶下周澤的麥克風,但這種突發的、萬萬沒想到的局面卻讓他沒有任何舉動。
人就是這樣,當面對與自己的設想截然相反的狀態,往往會喪失勇氣和行動力。
周澤看著臺下黑壓壓的人頭,繼續說道:“接下來的這首歌,由我先出題,由我先唱。”
“對不起啊,朋友們,我們又臨時修改了規則。不過,這也是為了保證這次對決足夠公平,我相信大家一定能夠理解。”
還是之前賀風說過的那些話,周澤現在又說了一遍,但對賀風而言,這幾乎就是這世界上最惡毒的言語了。
這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以?!
賀風覺得喉嚨發干、頭皮發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今天算是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至于客人們,當然是一片歡呼。他們當然不了解個中原因,但他們卻知道,這場對決真的是精彩曲折、高-潮不斷,現在眼看著都要結束了,還能有這樣的好戲,真的不枉今晚來小酒館一遭。
“那么,我出的題目是……炸雞。”吊足了胃口之后,周澤終于說出了最后一輪演唱的主題。
炸雞?
為什么是炸雞?
炸雞不是用來吃的嗎,這也可以寫歌?
這個詞,就像一坨數十噸的tnt炸藥,在賀風心頭轟然炸開,把他的最后一道防線炸成了碎末。
賀風臉色蒼白,后退了兩步,卻因腳下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對了,甘大成,只要找到甘大成,就還有贏的希望。”
想到這一點,他毫無神采的眼睛里似乎又泛起了一點希望,他掙扎著爬起來,完全不顧其他人發出的疑惑,跌跌撞撞地擠開人群,像一條喪家犬一樣開始漫無目的的尋找起來。
…………
…………
“炸雞?”
聽到周澤吐出這個詞的時候,穆林兮、譚幼安等人終于忍不住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譚幼安一邊笑著,一邊感嘆:“周澤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太狠了,太爽了!”
言語之間,因為剛剛賀風耍手段帶來的憋屈之情已經一掃而光。
穆林兮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這就是玩詭計對付周澤的后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