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她忙不忙了,具體時間我就不敢打包票了……”譚幼安說道,“怎么,很急啊?”
“相當急。”
譚幼安想了一下,說道:“那我就讓林兮把這個劇本給林教授吧,她去說的話應該就會很快。”
譚幼安是個很有分寸的人,雖然對周澤為何這么急很感興趣,但卻沒有追問,只是簡單地聊了幾句跟《牡丹亭》有關的話題,就告別離去。
而周澤則拖著疲倦的身體回了家,接下來的兩天,就是高三上學期的期末考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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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對于期末考試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他也沒辦法像夢中某些網絡小說的主角,復習一個晚上就能從班上中下游沖到全校第一。
第一天上午的國文,周澤的問題倒是不大,畢竟這科一直是他的強項。
只是連續多日的高強度工作,就算是從望江大學回去后,連續稅了十二個小時,他的精神狀態也不算好,好不容易把前面五十分的小題做完,看到最后一百分寫作題的題目時,他完全不想動筆了。
整個寫作題的題目就只有很簡單的一句話:請以“對比”為題進行寫作,題材不限;除詩歌外,字數不低于一千字。
周澤自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寫字寫得最少的詩歌,作為自己的作文體裁。
思考了三分鐘之中,他選了一首最短的詩——一代人。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算上標點,正好二十個字。
花了半分鐘寫完的周澤,看著卷面上整篇整篇的空白,心說還是有些不妥,太短了不好吧,于是又把顧城的《你和我》《遠和近》以及《第八個早晨》抄了上去。
這三首詩也很短。
《你和我》只有兩句——你應該是一場夢/我應該是一陣風。
《第八個早晨》只有五句——在醒來時/世界都遠了/我需要/最狂的風/和最靜的海。
《遠和近》倒是有了六句,不過字數還是很少——你/一會看我/一會看云/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看云時很近。
總而言之,周澤用了不到三分鐘寫完了這四首跟“對比”沾得上邊的詩,然后在最前面加上了“詩四首”這三個字,就舉手示意交卷,在一片驚訝聲中離開了教室。
而這時,考試時間才剛剛過去四十分鐘。
下午的綜合課對周澤來說也不是特別困難,只是這堂課需要閱讀的材料實在太多,他就沒辦法像上午一樣逍遙自在了,也跟其他考生一樣奮筆疾書到考試結束鈴聲那一刻。
至于第二天的考試,數學和歷史,這完全就是周澤弱項中的弱項,歷史吧,完全沒去記,數學吧,早就忘得一干二凈。
這兩門考試周澤當然也是提前交卷了,畢竟大多都不會做,但在交卷之前,他還是努力地把卷面上的空白填滿,至少沒有破罐子破摔,態度還是很端正的。
四門課考完,就真正意味著周澤進入了高中生涯最后一個寒假。雖然考得不怎么樣,但他還是稍稍放松了下來,盡管這股放松只是暫時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