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同獄老哥的話,張益達有些沉默。
這種事很常見,雖然常見不代表就是應該的,就是正常的,但是以張益達的身份和情況,對于此事兒到沒什么可說的。
“那他們為什么要坑我呢?”張益達問道。
“他們其實也不是針對你。”似乎是看到了張益達眼中的失落,老哥的語氣也少了幾分玩笑,多了幾分勸慰。
“只是你出現的時候他們恰巧沒有找到那來頂罪的,你不過就是恰逢其時,他們也就是臨時起義。”
張益達久久不言。
良久方開口:“那我出去之后如何應付他們呢?”
“那就看你自己了,你若是一笑了之,那么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很快就會從你的心里過去了。”
“若是你執意報復,老哥也不會勸你什么。只是提醒你一句,注意分寸。”
“這個分寸不是為了他們說的,而是為了你。行事之前,要考慮后果,要考慮值不值得,眼睛要盯著遠方看。”
說完這些,老哥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笑了笑:“你別介意,這年齡大了,就喜歡講這些東西,老哥的話只是一個參考,怎么想還是你自己的事兒。”
張益達沖著老哥點了點頭,隨即又想到了什么似得站了起來,沖著老哥認認真真的鞠了一躬。
老哥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過來,也沒攔著,就這么大大咧咧的受了張益達一拜。
張益達這么做純粹是為了心安,他不能平白無故的受到別人的善意,他雖然不一定要還回等樣的東西,但是最起碼的感謝是必須有的。
之后,張益達陷入了沉思。
張益達身陷囹吾,雖然有些憋屈,倒也算是安穩,而有的鬼卻沒有這么安穩了。
之前陪著張益達這位使者準備一起去王城的兩個兵士,克雷與克萊,在一番尋覓無果之后,只能兵分兩路。
一路擴大搜尋范圍,繼續馬不停蹄的尋找,而另一路,則快馬加鞭,奔回大營,將事情據實稟報了波特軍長。
“跑了?你們兩個是干什么吃的!”波特大怒,讓雖然不知道這所謂的使者目的是什么,但是那家伙既然心虛的跑了,那么他的目的定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
“小的,小的,半路遇見搶劫的了”克雷委屈的解釋道。
“搶劫?哈哈,搶劫?”波特怒極反笑,“你們是兵!他們是匪!向來只有兵追著匪跑的,哪里聽過有匪劫兵的!”
“這個軍長我們”克雷小心的想要解釋,卻被波特直接打斷了。
“閉嘴!你們覺得還不夠丟臉么?我告訴你們,現在給我滾回去找!找不到你們兩個最好也給我消失!”波特卻是惱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但是波特卻不敢去賭,所以這消失的所謂的使者必須要找到。
克雷心里委屈,他承認自己有錯,但是也不該全怪自己啊,誰讓你這個軍長只派了兩個鬼就去執行這樣的任務啊?我們兩個又不會分身,遇到了匪徒要是不讓那個家伙先跑,到時候他要是被打死了倒霉的還不是我們兩個?真是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
但是這些抱怨與委屈的話克雷自然不敢說出來。
克雷也是老兵了,這個時候知道自己再說下去討不著好處,但是自己回來是求援的,哪能就這么灰溜溜的再返回去呢?于是咬了咬牙,厚著臉繼續留在軍長的面前。
“嘿,管不了你了是吧?讓你滾沒聽到啊!”波特正在氣頭上,平日里的溫和模樣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