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峰的脾氣向來火爆,對看不慣的事,一分鐘也不能忍,撐著虛弱的身體找到劉訓國質問布匹的事。
這件事還是劉訓國許諾給他留下的,但是這兩天布匹都漲價,越是漲價,賣的越快,很多地方的布都賣光了,就算有也都是款式老舊,質量一般,比不上他家的。
來問的人多,劉訓國起初還阻止不賣,崔大姐看不過去了,拉著他說,有人來買為啥不賣?
劉訓國表示,這些布是給三兒留的。
崔大姐不滿,三兒年紀小,又生病了,給他留著干什么?能生一窩來?賣,全部賣了。
劉天峰也在旁邊說,賣了吧,誰賣不一樣,這么多布,三兒一個人也賣不完……
就這樣,三天時間,把劉三峰那份也給賣了。
而今劉三峰來問,劉訓國覺得有些虧欠他,本來說好是給他的,而今自己食言了,再說了這次能夠賺錢,全憑借了三兒的眼光和功勞,本來對賺的錢分配,他就表示不滿,而今又將他的布賣光了,他豈能輕易同意?
所以,劉訓國拿出了兩百塊錢,“三兒,你幾個堂叔過來了,非要買布,我不賣說不過去,就給你賣了。”
劉三峰委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的委屈不是因為這些布,而是因為在這個家沒人將他當回事,極度的委屈轉換成了憤怒,“我的布,誰讓你賣的!你們誰賣的?賣給了誰?賣多少錢?為什么不問我!”
劉天峰見況,轉身出去了。
崔大姐語重心長的道:“三兒,你病的厲害,這個主意是我出的。”
“為什么?我病死過去了嗎?”劉三峰憤怒的好像一只斗雞,他十七歲了,不在是孩子了,在這個家,他要為自己的權利作斗爭,如果不爭,他便什么都沒有了。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劉訓國一瞪眼。
劉三峰不依不饒,聲音很大,“為什么?你們賣我的布,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說好是給我留的,為什么賣了不吭聲?我要是不問,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以后是不是也不用經過我的允許,隨便處理我的東西!”
劉訓國被劉三峰問的啞口無言,難以應對。
崔大姐冷著臉,“你還小,賣就賣了,說那么多做什么。”
劉三峰拍著胸口,“我小,這就是賣我東西的借口了嗎?我一個人累的要死要活,馱著一兩百斤的布,凍的手和臉都是瘡,誰在乎過我?那時候怎么不說我小,我大哥回來了,為什么不讓他去趕集,你們偏心!
好的給了老大,老二,就給我最差的!隨便賣我的東西,連招呼都不大,憑什么?你們所有人聯合起來欺負我!就是看我小,從今兒開始,我說一句,以后我的東西誰也不準碰……”
劉三峰聲嘶力竭的叫喊,他內心的不滿在這一刻都發泄了出來。
老劉家在吵架,立刻引起了一些鄰居來門口看熱鬧,劉訓國臉色煞白,“你叫喚啥?嚷嚷啥!你的布?哪有你的東西!都是這個家的。”
“我要分家!分家!”劉三峰惱怒之下,爆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