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彪這一覺睡渾渾噩噩,連續做噩夢,一會夢見楊翠娥拿著刀扎他,一會又夢見那被燒死的七口人,變成了惡鬼來撕咬他……
噩夢蘇醒,天已經有些黑了,劉德彪忽然流出了鼻血,頭暈眼花,腦子嗡嗡的響,他急忙忙自己給自己注射胰島素,隨后又穩定片刻,測量血壓。
高壓一百八,低壓一百一,嚴重高血壓,隨時都有爆血管的可能。
而就在這個時候,劉德彪忽然想起,昨天上午遇見的算卦先生,神秘叨叨的,說他有血光之災……
待血糖降落之后,他又吞了一片降壓藥,隨后從辦公室出來,外面的工作人員都已經下班了,只有馬玉還坐在電腦前計算著什么。
“俊海呢?”劉德彪問,金俊海是他媳婦大哥,會功夫,身體好,是劉德彪的貼身保鏢,出門帶著他很放心。
“海哥走了,說家里有點事,看你睡覺呢,就沒喊你。”
“走,你開車!出去一趟。”
“啊?劉總,我還忙著預算呢……”
“忙啥預算啊,明兒再說,現在跟我走。”劉德彪道,他現在身體弱不禁風,身邊還有人想害他,出門不帶個人,心里不踏實。
馬玉也是三十歲的漢子,身材高大,對付個一般人應該沒啥問題。
兩人走出辦公樓,開上劉德彪的奧迪a8,“劉總去哪?”
“天橋!”
雷澤只有一條過街天橋,在南平路上,此刻是下班的高峰,路上有些擁堵,劉德彪心中焦慮還有些緊張。
他有種迫切想看見那個算卦先生的心情,擔心時間在晚一些,那個先生會離開。
“劉總,您一天沒吃東西了,要不要找個地方吃飯?”馬玉關心的問。
劉德彪搖頭,“不用,先去那里再說。”
將近一個小時,車輛開到天橋下,路燈亮起,修自行車的老漢已經走了,旁邊的擺攤算卦,帶墨鏡的老頭竟然還在。
劉德彪大喜過望,讓馬玉停車走了過去,悄悄的坐在算卦老頭的身邊。
老頭伸出五指,指甲修長,在手上掐來掐去,淡漠一笑,“別來無恙。”
劉德彪依舊不說話,毒辣的眼睛死死盯著老頭,老頭的墨鏡很黑,什么也看不見。劉德彪一咬牙,伸手將老頭子的墨鏡打掉了。
那一雙凹陷恐怖的眼窩出現,里面竟然沒有眼球,臉皮翻著,十分嚇人。這可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瞎。
劉德彪頓時有種得罪神靈般的負罪感,連忙將墨鏡撿起來,“老先生,對不起,剛才得罪了。”
老頭淡漠一笑,“人有探索事實真相的好奇心,我不怪你。”
“先生說……我有血光之災,我和先生從未碰面,你怎么知道呢?”
“這是天機!”老頭道,“我不能說,說了,會降天譴,倒霉的不光是我,還有你。你已經夠倒霉了,如果在遭天譴,就別活了。”
“呵呵呵,我可是身價上億的老板!”
“哈哈哈,你處境如何,身體如何,自己還不清楚?”
劉德彪眼睛瞇起來,“先生是聽說的,還是算出來的?”
“我能聽誰說?誰能告訴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