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外,楊帆等了許久,終于有了動靜。
“楊帆?”
楊帆看著祖大壽,眼神有些糾結,道:“老祖,我有話要說。”祖大壽將楊帆邀至營帳內,道:“本來正準備叫你過來,沒想到你自己就上門了。來,給你引薦一下。”
賬內還有幾人紛紛側頭望過來。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子?”營帳中席一側的男子看過來,眼神之中帶著不屑,“我說你還真是有種,敢找個毛孩子教我們打仗。”
“何可綱,你還別不信,有本事,跟著小子懟上一懟。當初在寧遠城,老子可沒少輸……”祖大壽忽然意識到家丑不可外揚,馬上閉嘴,“楊子,這位是副總兵,何可綱,叫老何就行。”
“這三位,這位是廣寧左屯衛指揮使,祖大成,我的老弟。這兩個也是我的子侄,祖可法、祖澤潤。以后可以多多親近。”
“在下見過諸位。”楊帆一禮。
“你們兩個,還不給楊帆讓個座?成何體統!”祖大壽一看屁股還黏在坐墊上的兩個子侄,立馬老臉一板,虎道。
何可綱看了一眼楊帆,道:“坐不急著坐,后輩要做在這營帳中,總要拿出點本事來。”
“你這話什么意思,是說我祖大壽用人不實了?”
楊帆開口道:“老祖,今天沒空吵嘴,我只想問,這大小凌河城能不去修嗎?”他看見祖大壽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更加肯定地道,“我說是真的。”這便是他想出來最好的辦法了,那便是不去修葺,這樣這場戰事就不會發生,那吃人也無從談起了。
“哼,祖大壽,這就是你說的軍事天才?莫非是來搗亂的?”
祖大壽皺著眉,知道楊帆不可能有的放矢,便道:“如今錦州深入遼地,孤立難守,一旦大小凌河城修筑起來,互成犄角之勢,這錦州城才算是穩固下來。楊子,說說你的理由。我知道你不像是胡說的。”
楊帆走到地圖前,指著大凌河與小凌河匯聚的地方,道:“凌河二城若要修葺,皇太極必來犯。”
“這還用你說嘛?”祖澤潤看到這個年紀比他都要小的少年在祖大壽面前指手畫腳,心中難免不快,便插嘴道,“前兩次修城正是皇太極來犯,導致修了又毀,毀了由修。這次,由總兵帶領一萬關寧鐵騎鎮守,就是要鎮守住建奴西進的馬蹄。”
“祖副將說得不錯,之前我也問過總兵,一萬關寧鐵騎對上多少建奴的騎兵,才能守住凌河城。現在,老祖,您可以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