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楊帆雖自尊要強一些,卻也沒有入大人所說這般。還請圣上明鑒!”祖大壽道,“請圣上息怒。”
朱由檢臉色難看,暗道楊帆真是混,這不是撩撥那些言官嘛,現在好了,新賬舊賬一起算。連他都畏懼這幫噴子,這楊帆還往人家懷里撞,這不壞事了。
“報!”
“什么情況?”
門外宦官道:“宮外有急報。”
“速速宣上殿來。”
“遵旨。”
……
……
前方斥候趕緊上前,跪在殿門外,大聲喝道:
“圣上,十三驛大捷!莽古爾泰大軍戰死三千,被俘四千,全軍覆沒!我軍損失……損失三百!”
“咳咳。”朱由檢一口老痰嗆在了喉嚨中,“你說什么?大捷?還全殲敵軍?”
“是是……圣上,莽古爾泰首級已在宮門外呈候。”
滿朝俱驚,無人私語。這是怎么了?建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菜了,為何此役在楊帆的謀劃下,不像是大明劣勢,倒像是他們處于劣勢。
皇極殿內的空氣有些悶沉,朱由檢坐在龍椅上,手托著額頭,稍稍閉目養了會兒神。靜靜,他想靜靜。突如其來的大捷,砸得他迷迷糊糊地,他甚至不敢相信那人的話。
不光是朱由檢,滿朝百官都想靜靜。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祖大壽知道楊帆不會無的放矢,便接著那斥候的話問道:“是在十三峰?”
“回將軍的話,是的。”
“圣上,那就不奇怪了。楊帆真當是神人也!”祖大壽如今有了底氣,替楊帆吹起牛逼來更是卯足了勁,“圣上可知到楊帆何時在十三峰部署?”
“何時?”
祖大壽故作神秘道:“早在抵達大凌河之時,就在十三峰謀劃好了,為的就是這一戰!”
“胡說。”張至發冷哼一聲,“老臣雖不懂帶兵。但起碼還知道,這祖將軍開至凌河,不過四月,那時候,難不成就未卜先知了?”
皇極殿上已經陷入一種瘋狂。一方攻訐,一方夸贊。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未卜先知不敢說,但這楊小友神機妙算,我祖大壽第一個佩服之至!不然,請張御史解釋解釋這場不可能的大捷是如何獲勝的。”祖大壽冷笑一聲,今天這個老噴子算是自己打自己嘴了。這楊帆不但沒有全軍覆沒,而且大獲全勝,可以說十三驛大捷比大凌河之戰更加來之不易。
然而即使如此,不斷人員傷亡不到五百人,殲滅三千金軍,俘獲四千,這是怎么樣才能做到。祖大壽撂袍下跪,道:“圣上明鑒,如此奇才,得之乃我大明之幸。懇請圣上重任楊帆。”
幾個蠢蠢欲動的言官胡眉皆翹,紛紛出言,道:“圣上,楊帆一無祖上蒙蔭,二無功名在身,三無德行修養,傲慢無禮。臣聽聞此人自恃算學小有成就,公然批駁先賢,不學無術,實在是大明毒瘤,不得任用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