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君眼珠子一轉,笑道:“哪敢讓爵爺破費了。管家,管家,快。將我的那對扇墜取過來。”站在稍遠處的管家連忙跑到書房,將那差點成為扇墜子的貓眼拿了過來。石子君呵呵一笑,道:“爵爺得虧來得早,不然這貓眼珠子可就要被在下打洞了。”
石子君那衣袖擦了擦,遞給楊帆道:“能得要爵爺賞識,自然是再好不過,這貓眼就當在下送給爵爺您的。”楊帆拒絕道:“那怎么行,雖然說石員外家大業大,但無功不受祿,怎么可以憑白無故地收下這對貓眼呢?”
“爵爺說笑了。這家業啊,都是祖上積累下來的陰德,在下不過是享了老祖宗的福罷了。想到年,天橋下,我石記老字號便獨占三間,現在鋪子也賣了,田地也七七八八地賣得差不多了。不怕爵爺您笑話,除了這祖宅,所剩家財真的不多了。”
“石員外不曾想過做生意?”楊帆問道。
“年輕的時候干過一次,賠得血本無歸,迫不得已賣掉了最后一間當鋪,給了顧之卿。此后就再也沒那個沖勁了。”石子君搖搖頭,自嘲了幾句。忽然想到楊帆此番也是要開當鋪,便心頭一凜,道:“爵爺也要開當鋪?您可得小心顧家。當初我們老石家就是被他們扳倒的。”
“不瞞石員外,在下此番開當鋪,就是為了扳倒顧家。如今這樣的年代,百姓窮得都解不開鍋,全靠當些值錢的東西,熬過去。他顧家非但不體恤民情,還變本加厲,可以壓榨當戶,實在該誅!”
石子君搖搖頭,道:“在下也聽說了。沒辦法,只要收的稅多,這顧家在和這戶部的人有勾結。只要交足了稅,再這么上下打點,苦了的是老百姓。”
楊帆點點頭,道:“石員外能看得通透,體恤平民,也算是仁義君子了。”
“說句不怕爵爺笑話的。我石家歷來就是本分做生意,奈何這京城的水深得很,才淪落到如此下場。如今也只能守著這些家業,度過余生了。”
“這六百兩石員外還是收下吧。貓眼的事就謝過員外了。在下以后定當上門拜謝。”楊帆起身,欲要離去。久坐在椅子上的石子君終于將心中的那句話說出口了,“爵爺,在下也有一事相求。”
“哦?石員外不妨說上一說。”
“那個,那個……在下可以入股爵爺您的當鋪嗎?”石子君終于把這個請求講了出來。自己這個腦子,這輩子經商是不要想了。他從那次買貓,就對楊帆另眼相看了。沒想到就是京城聲名鵲起的楊爵爺,自然要好好抱緊這個大腿了。
楊帆看了眼石子君。
“爵爺不要誤會。在下想要入股,一來是看顧記不爽,想要隨爵爺整一整顧家,二來,這坐等吃山空的日子也不能一直繼續下去,給后人留條財路而已。”
(有童鞋說《漢明大黃袍》的封面太丑了--好吧,寒蝦承認自己搞的。又花了幾十大洋,做了個封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