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剛想進屋,便和早上可以避開他的徐蓉撞了個滿懷。“那個啥,絮兒好點了嗎?徐蓉臉一紅,下意識地避開楊帆的眼神,細聲細語道:“好多了,那個我先走了。昨日未歸,是偷偷跟爺爺說去嘉福寺的。今日不能在呆了,我走了。”
徐蓉避開三老投來的眼光,低頭一禮,趕緊離開了。原本還火急火燎的三老忽地將寸芒掃向楊帆,露出那種呵呵的微笑,道:“是不是……”
“不是。”
梁伯的手將賬本卷成了一卷,敲打著自己的右肩,道:“不是什么?”楊帆對于八卦協會的三位元老直接采取無視地態度,朝絮兒房內走去。王絮兒的風寒是好了,但身子還是很虛弱,嘴唇毫無血色,看得楊帆心疼。想到這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可能得了那難以治愈的白血病,更是眼眸中閃過一絲恐懼。
“楊大哥,你怎么了?”
楊帆一笑,道:“沒什么。怎么樣,身體好點了嗎?”王絮兒點點頭,靠在床板上,“蘇爺爺近幾天老寒腿有犯嗎?前幾日有絮兒幫忙錘一錘,也不來看看絮兒。”
“丫頭,蘇先生他云游四海去了。他告訴我,讓絮兒不要掛念他,總有一天還會在來看你的。”
“蘇爺爺走了?”王絮兒眼中充滿了失望,“絮兒還沒和他學好多東西呢。”她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本泛黃的書籍。“這上邊的東西絮兒又看不懂。”
“好了,看不懂可以慢慢看。你先躺下,你徐姐姐回去了,下午楊大哥陪著你。”楊帆坐到圓桌前,拿起紙筆。
“都走了?”絮兒的神情有些失落。十四歲的姑娘,沒了父母,喜怒都寫在臉上。
楊帆搖搖頭,笑道:“行了,她不過是回家一趟,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你把病養好了,也可以去看她。”
他拿起筆,在紙上勾勒了幾筆。既然上好的料子有了,也該做幾件風衣穿穿了。楊帆原先那羊皮裘,款式不過就是那種開右衽的漢服。這次他要設計的,便是對襟開,顯身材的風衣。他也慶幸實在大明朝,若是在大清朝,這玩意給誰穿去,那些女人恨不得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樣。
好在明朝女子沒有那么封建,即使是仿唐宋的漢服,也花式翻新了許多,窄袖、寬袖,各有千秋。穿著上的喜好便是修長窈窕型的,這讓見過世面的楊帆有了發揮的余地。寥寥幾筆,一件立領風衣便躍然于紙上。
起先,他還擔心這樣的款式會不會讓人接受不了,不過很快就有了主意。如果祖潤澤在旁邊,一定會指著楊帆的嘴臉,道:“瞧你那副賤笑的樣子,快告訴老子,這次又是誰要倒霉了。”這一下午,楊帆都陪著王絮兒。看到楊帆畫著什么,好奇心強烈的王絮兒吵著要看。楊帆拗不過他,將風衣、圍巾、褲子的樣式都一一讓王絮兒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