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當年執掌宗人府,對于斷案搜證,也有自己的一些見解,不知道當不當得起書院的一個先生呢?”朱啟走出船艙,其實很早,他就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不得不說,楊帆這個主意,還是令他眼前一亮,大為吃驚。
“宗令大人?”
“怎么?老夫不配?”
楊帆一笑,道:“怎敢。大人先前不是說到金陵有要事嗎?怎么?這會兒還要去教書娛樂?”
“咳咳。老夫自然會調度好時間。怎么?不行嗎?”
楊帆笑道:“求之不得。”舟行大河之上,一路向南,舟上幾人,感受到從來沒有的輕松。旅行,真的可以讓人變得不一樣。
……
……
京師,不會少了個楊帆,天就塌下來。到了黃昏,暮色凝重。幾騎從從飛馳而來。行色匆匆,那深陷的眼窩,看來是幾日未睡,連夜趕來的。馬匹在城外幾百米出,終于堅持不住持續的快跑,腿肚子一抽搐,翻到在地上,口中白沫翻吐。
那人匆匆入城,高呼道:“急報!”
九城門司忽的緊張起來,一時間,京城再次變得躁動不安起來。久未有動作的后金野豬皮,再一次蠢蠢欲動起來。金州失陷、蓋州失陷、最后一處,旅順失陷,遼南全境,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蕩一空。東江軍損失慘重,僅剩的殘余人馬,退居皮島。
至此,遼南這個大后方,敵后方的根據地,被一掃而空。大凌河一戰,皇太極頭上的那片愁云,終于在這一戰一掃而空。
溫體仁慌慌張張地拿著急報,步入乾清宮,叩首而呼,“圣上!圣上!大事不好了!遼南全境,淪陷了!”手中還拿著奏折的朱由檢臉色一白,道:“怎么會這樣?東江軍呢?前年不是大挫建奴嗎?為何還敢再來進犯!”
“老臣,老臣不知。”他忽的低頭叩首,“敵將乃是孔有德、耿精忠!”
“孔有德?不是那個登州之變的罪魁禍首嗎?”
“正是!”
朱由檢無力地坐在龍椅上,呢喃道:“從此,凌河以東,已非王土。”他握著那折子,手抖得不行,眼睛瞇著,道:“傳。兵部尚書詹城入宮。對了,擬旨。命孫承宗、祖大壽全線督遼,駐守凌河城。”
他忽然看到桌上的那個木盒。這農書,是原跡。楊帆帶回金陵的只是抄本。朱由檢拿起那本書,忽然發現還有一個夾層在木盒之中。他掀開那層隔板。
是一個錦囊。
“還要朕體恤民生嗎?楊帆,這一次你的判斷失誤了!”他的眼神冷凝,聲音有些陰沉。(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