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目眶欲裂,一滴淚從眼角滑落。“老子殺了你!”
“哈哈,這慫蛋還有點脾氣。二流子,把他頭掰過來,讓他嘗嘗在人家襠下手足無措的感覺!”
“畜生,我要宰了你!”狗子的頭被使勁地踢個過去,那鼠眼兒緩緩下蹲,無恥地搖晃扭著自己的腰,一副得意的樣子。
呃。
狗子感覺從手上傳來的力逐漸小了。羞恥感令他感到無比的憤怒,除了自己的嘶吼聲和鼠眼兒放肆的笑聲,狗子聽不到任何聲音。嘴唇被自己的牙齒咬出了血,卻不怎么疼。
他從腰間抽出刀。
也許從來沒想過,自己拿起刀的第一天,竟然就這么斬下去了。刀,捍衛的是尊嚴。那么這一刀,必將果斷,必將殺伐。
狗子的這一刀,從下面燎上來,像極了一道銀鉤。鼠眼兒在笑,笑這廢物。
下一刻,他的瞳孔一放,手臂向后邊砍在后腦上的刀口摸去。
啪!
還沒反應過來,便硬生生地倒下來。狗子拄著刀站起來,臉上還濺有鼠眼兒的血,這慢慢地往他下巴流去。刀上一滴滴的血液,順著刀面滑落。狗子看向壯漢和二流子,兩人嚇得往后退了去。
狗子向前望去。一個人匆匆走來。黑色的頭巾遮住了那人的面容,狗子沒有過去,而是將城門打開,站在桌邊默默地等著來人。
狗子也不笨,來城門肯定不是為了他這個小螻蟻,所以過去開了城門,默不作聲地站在那,手中的刀沒有放下,只是稍稍往自己的褲腿便依靠,遮住從那邊來的視線。
腳步聲漸近。
狗子低下頭,眼睛瞟向倒在血泊中的鼠眼兒,剛才還喝著酒,推著牌九的人,不免有些荒誕地開始憐憫起這人。恨,可以藏一世,也能夠欺一時。刀上的血跡漸干,只是那腥味猶在。狗子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過來的那人,但頭始終不敢太得太高。
燭光微亮。
狗子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賭九哥?”
黑巾拿下來,賭九看了一眼那臉上還有血跡的小兵,疑惑道:“狗子?你殺人了。”他看到地上倒下的這人,趕緊和狗子跑出了城門。
與此同時,一襲黑影,也飄然出城。(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