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總算洗完了手,甩了甩手道:“那晚一戰。還好你還有身為一名刺客應有的自制力,不然死的就是你。你看看,連個老情人都制止不住,還要老頭子我動手啊。”黑衣人朝著岳靈甫的后背抓去。
狐眼兒另一柄還未出鞘的彎刀。終于是出鞘了。女子被一把推在胸脯上,感覺手中的那柄匕首被一瞬間震落在地。
“嘖嘖。還真是不憐香惜玉啊。”黑衣人朝著狐眼兒伸出手,然而,卻不見刀。因為他的刀,他的匕首,他的暗器。不到百分百能夠置人于死地的時候,從來不會出現。
狐眼兒踏上輕舟,道:“慢慢說話,別急啊。等過了午時,你們神箭宗,鬼刀門啊,都要全軍覆沒了,到時候,想怎么玩,隨你們倆。”
“混賬!”黑衣人喉嚨一咕嚕,刀光從他袖子里閃過。
“你的刀,亂了。”
“放肆!鬼刀門要是出事,那你的頭,祭天!”他手中的暗器,不知道從何時起,已經從船底冒出來了。
朝著狐眼兒的腳底射去。
……
……
湖廣大營,四位穿甲將軍策馬交談。
“圣上不知道什么意思,總督留在京師不說,現在派來高潛過來督軍。是不是嫌我們湖廣天雄軍剿匪鎮壓太過了,來個高潛來鬧一鬧啊。”蔣干性子耿直,有一說一,“我老蔣就服盧象升一個,要是讓這沒把兒的死太監來指手畫腳,老子非剁了他們手腳不可。”
吳用看著剛剛歸隊的天雄軍,道:“我們還是一如既往,治兵不是一日之功。若是被那個太監指手畫腳,這大好的局勢,定將會被一朝斷送了。”
身板明顯瘦弱與其他三位的王旗,騎的馬也是匹劣馬,棗紅色,兩眼無光,步伐慢吞慢吞的。王旗捋著山羊須,道:“眼下天雄軍由你們三人先領著,雖然湖廣這幾月,都沒什么動靜,但沒動靜才是不正常。我料想,很快,就會又有反骨頭子東山再起。”
“老陳你倒是說句話啊?”蔣干一腳揣在右側的大黑馬上。
“有啥可以說的,若是那個死太監還敢指手畫甲的,老夫一錘子就爆了他的頭!”
“哈哈。”
幾騎飛至而來,“報!湖廣協防聯軍消息,河南起義軍朝湖廣進攻而來!”
“報!二龍山急援!”
“報!探子消息,張獻忠率領幾萬農民叛軍,攻打夔州!”
一條條前線戰報,比起以往要提前不少時間。這一點上,如今的湖廣軍隊,做得比任何地方都要好。除了湖廣本就是后方糧食重省,許多驛站未拆除之外,楊帆的那群閑散探子,如今也身兼軍隊的探子。還有不少說書的、打雜的,如今已經將探子的身份當做了自己的主業,把老本行當成了副業一般。
蔣干勒馬,眉頭一皺,道:“天雄軍急援二龍山,通知湖廣總兵,揮師鎮壓!重鎮夔州不容有失!”他看了一眼山下開始已經集結起來的軍隊,這一次,絕對不容有失。
整個駐軍一時間詔令頻發,緩過氣來的張獻忠,再一次朝西突進而來!(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