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侯爺您這話說得,就有那么些不妥當了。不是我瞎說,這起義的悍民,都是從窮山溝里跳出來的,原本就是頭生反骨。您看看江南,看看湖廣,哪里有什么起義,都是從陜地、山西起來的。”
楊帆瞇著眼,道:“敢問陳侍郎您是哪里人?”對于陳保德這狗屁話,楊帆聽著很不舒服,那是一種地域歧視的口吻。
“在下蘇州人士,與侯爺您也算是半個老鄉了。”陳保德呵呵一笑,道:“在下當初也在揚州求過學,拜訪過很多德高望重的老學士。”
楊帆笑了笑,道:“在下雖出生揚州,可從小便長在陜地。陳侍郎剛剛說的那什么,窮山惡水出刁民,是不是連本侯也是刁民呢?”
陳保德呵呵一笑,干咳了兩聲,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嗆到了楊帆,只好喝茶不說話了。
……
……
第一天考完,至黃昏,已經是快要到收卷的時刻了,楊帆定的考試制度,可沒有吃喝拉撒睡都在這單間里,考完交卷就走,明日再入考場,可以說也有了人性化。當然離客棧很遠的,也可以選擇睡在單間,也會有專人負責食物的供給。
李郁歡完成了最后的收尾,仔細地看著自己的文章,是否有什么出差錯的地方,可以說,他是整個考場最占便宜的那個,畢竟楊帆是他的先生,怎么想的,怎么教的,他都清楚。寫完之后,便靜靜地閉目養神。
楊帆最后一次巡考的時候,便看到了已經閉目養神的李郁歡,臉色不變地走了過去。等到楊帆巡考到第三回的時候。也就是考試即將結束了。十幾個巡考官員也提醒時間即將到了。
哐!
鑼聲一響,所有考場的考生都開始收筆,當然也有些抓耳撓腮之人。正在拼命地寫著,對于他們來說。簡單的題目,放寬的文體,反而成了束縛他們的地方,到底寫什么東西?然而,已經沒有時間給他們過多的思考了,卷面都被統統收繳上來,負責彌封的官員開始著手處理。
當然也會有意看一眼考生的答題情況,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真是要了親命了。文體不限,八股制藝者不錄,幾個印上去的模印,看得有些讓他們頭皮發麻,這……他們感覺喉嚨都是哽住的,趕緊埋頭負責彌封,免得看了不該看的。
作為主考的楊帆,在鑼聲未響時,楊帆提前出了考場,坐在馬車之中。聽著剛剛出來的考生交頭接耳,議論著今年的試題。
“方兄啊,方兄。這次真是折戟了。我苦讀幾年書,都白讀了啊!”
“唉,誰說不是呢。這侯爺出的題,跟以往的要求都不一樣,這還怎么考?我看今年是沒戲了啊。”一邊那人搖頭苦嘆道。
……
楊帆坐在里邊喝茶,笑話,這就喊沒戲了?哼哼,哥可是文科生,好歹也是個重點大學畢業僧。這后邊的兩天要考的,花樣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