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咱回府?”
“走吧。”
車夫東張西望,道:“侯爺。小的看這些舉人老爺們怎么一個個臉都是綠色的?是不是這考試真的想別人說的那樣,費腦子啊。”
“也許吧。”
馬夫鞭子一揚,馬車緩緩駛出去。楊帆探頭看了一眼,確實,不少考生的臉都是綠色的,不是在說為何不能行八股文就是在說這時間太過緊湊,反正怨聲載道。其實楊帆已經很對得起這些考生了,要不,他連這樣的題都不給出了,直接跳到第二、第三天的考試上,那估計上吊的都可能出現。
不光是考生愁眉苦臉,在校檢卷子的幾個巡考還有副總裁陳保德,臉色都是哭喪的,這……這作的文,不是八股制藝,不是有悖阻止,這還如何是好?陳保德感覺今年的科舉,有些難捉摸了。這件事,得趕緊報給禮部時尚書,不然這事情玩大了,楊帆兜不住,這后邊的人也得跟著遭殃。
馬車行至王府門口,卻又返回去了。楊帆在坊市買了些糕點,耽誤了些時間,結果一折回來,就看到王府門口站滿了人,便作罷,干脆折回了老鋪街,順道買了些南北愛吃的豆沙包。
南北還在老鋪街,對于小南北來說,住哪里都一樣,那晚認真地看完貨之后,便回了老鋪街,對于南北來說,住哪里都一樣。不過楊帆可不是這么覺得,尤其是那晚,他還在和徐蓉親熱的時候,小南北神出鬼沒地進了屋,問他為什么把大姐姐壓在身下邊,差點把他嚇痿了。
正巧福伯幾個老人家進了王府,利民當要招人手,小南北劈柴洗衣服掃地樣樣都勤快,楊帆倒不是想省個人收錢,而是這南北不給他點事情做做,沒準哪一天晚上再將他嚇得半死。
小南北拿著比他還高的大笤帚,有模有樣地在門前清掃著,身上又換了那件洗得褪了色的青袍,見到楊帆回來了,便跑過來,“大哥哥,你來了啊。”
楊帆摸了摸南北的小光頭,“帶了你最愛吃的豆沙包。”
“嗯嗯。”小南北瞇縫著眼。對于南北,豆沙包具有不可抵擋的誘惑力,簡直就是洪水猛虎。第一口吃到那甜味的時候,小南北就希望上它了。他不是什么得道高僧,從不習佛法,除了不喝酒吃肉,也平常的孩子沒有什么區別。要說真有區別,就是內力像個高手了。
“南北啊,住這兒習慣嗎?”
“嗯嗯。”南北啃了口包子,瞇著眼。“對了大哥哥。”他轉過頭,用小手招了招,用那大眼睛抬頭看著楊帆,示意他蹲下來。
楊帆蹲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小南北的手邊,想要聽聽這小和尚要說什么。
“那天,你干嘛壓著徐姐姐?你是在欺負徐姐姐嗎?”小南北撲閃著大眼睛,很天真地看著楊帆。
“呃……”楊帆遲疑了一陣,“小孩子不懂,別多問。”他抱起南北,就往屋內走去。拿著豆沙包的南北瞇縫著眼,看著那棵大榕樹,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口豆沙包。(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