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名聯自然知曉。風聲雨聲讀書時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敢問楊侯。這與你所做的事情又有何關系?”
“東林先生一生的做人讀書道理都包含在了這副對聯上了,何謂事事關心?難道身為一個大明士子,連我大明分十三布政司,兩直隸屬都不應該知曉嗎?還是說關乎我大明之本的糧食,最最簡單的南稻北麥都要書院來教?這第二試考的,都是一些最最基本的素養問題,儒家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些難道不是最最基本的修身?連這些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談什么為官?談什么報國?”
滿朝文臣被說得啞口無言。東林黨人被啟用,如今楊帆以黨首名聯來反問,直接令滿朝的人都啞火了。楊帆的手背拍手心,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們的民調員,如今聽得最多的,就是官員不知民生疾苦。這個禍根從何而來,從何而來?還不是我們的選拔,我們的科舉沒有把好關,養了一群不是只知在朝堂大呼小叫,卻眼高手低的庸人,就是貪圖享樂。壓榨黎民百姓的貪官污吏。這樣的科舉,圣上您現在還覺得臣實在無理取鬧嗎?”
確實,有些官僚的基本素養真的是太低太低,這樣的人,如果上位,那基本就是尸位素餐,整天的黨爭。對人不對事,扶植黨羽,壯大勢力,拉山頭,排擠其他官員。
“恩。楊侯所說確實有道理,朕早就弊端所在。所謂整治貪官污吏,治標不治本,還是得從根本上的科舉改革做起。朕令寧國侯如此做,就是決心讓大明面貌煥然一新,諸位不思進取,反倒是層層阻撓,還要反思改過,多多學習才是。”朱由檢今日叫楊帆過來,就是不能說通,只要他站得住腳,能說的這些朝臣啞火,他這個站在楊帆身后的大樹自然就會繼續挺著他。
“圣上,那楊侯在第一試廢除八股制,這又是為何?難道這也有弊端?此乃太祖定的規矩,怎么能夠說廢就廢呢?”
“呵呵,文章豈可拘泥格式?如此生搬硬套,非要將好好的文章剖成八個部分,在下這太可怕了。文章寫我所寫,言我所言,這才能發揮作用,而不是為作文而作文。時大人,你這么大年紀了,連這些道理都不明白,我您也該告老還鄉了。”
“你……你……”
“圣上,寧國侯妖言惑眾,如今京師趕考士子都齊聚高呼,要求重新科舉,這難道不應該順應民心嗎?”
“何謂民心,時大人,難道你還有幾千士子,就能代表民心了?他們是舊式科舉的失敗品,難道就是因為這些失敗品廢材,而要那些新政人才來買單?您這要求未免也太無理取鬧了。即使是科舉改制,還是有一百多人脫穎而出,難道圣上不應該為選拔到真正的賢才而高興,而重用嗎?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數百年。如今新政推行,圣上英明,豈可因留下之余毒,而阻礙住新生之大明?”
這話一說,意思很明顯了。你們滿朝的腐朽,都老了,不中用了,該滾了。朱由檢瞇縫著眼,朝文臣的反映,開始和稀泥道:“寧國侯的意思很明確了,也就是朕的意思。這句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數百年。道出了朕的心意,諸位身在高位,當適應這個朝代,隨時與時俱進。今日回去,認為有過的,每人呈上一篇思過書。”朱由檢也不想這滿朝的文臣就這么被貶得一文不值,畢竟朝廷還要有人來運行下去。
“圣上,不可啊。如此兒戲之舉,老臣恐江山社稷將會毀于一旦,還請圣上三思!”
“請圣上三思!”
既然楊帆已經亮劍,這些腐儒沒有道理就這么龜縮下去,確實,楊帆的每一條建議,似乎都像是給這個腐朽的帝國注入一管強心劑,但在所難免的,這一管管強心劑觸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也就有那么多打壓反對的聲音了。(未完待續。)</p>